“這是雪緒放在柜子里的,鑰匙是誰給的我們還不知道。”
鑰匙的確是開校長室的門,門一打開,濃郁的水蒸氣的味道從里頭散發。
一個人倒在地上,穆青平繞開了家具擺放的位置,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套,謹慎的取下放在這人臉上完全被水浸濕的紙巾。
“是胡左。”
胡左的身上蓋滿了白紙,臉上還帶著笑意,手里死死的握著幾張變了形的紙張。
“這些都沒有字,他握著干什么?”
“當完全濕透的紙巾蓋在臉上長時間下來足以讓人窒息,這過程當中是難以忍受的,奇怪的是胡左竟然完全沒有掙扎的痕跡。”穆青平看了一下他的四肢情況,“松弛有度,沒有緊張過后產生的癥狀,瞳孔擴散到一定程度在精神極度亢奮的情況下死去。”
靳良目光掃視了一周,“現場應該還有第二個人存在的痕跡,桌子上有兩杯水,一杯滿的,一杯只有半杯。”
“孫宏!”穆青平看了一眼手機,手機上的信號滿格,“喂,小張嗎?通知總部先封鎖高速公路的出口,趕快查一下孫宏的去向!速度要快!”
“資料文件不在孫宏手里,他看見了胡左死了過于慌張,匆忙之下逃離了,這衣料你拿回去化驗一下想必應該是他的。”靳良指了指門邊掛著的一點布料。
簡珊珊從尸檢部門出來,就看見張維久帶著幾個調查員準備出去。
“干什么去?”
“隊長命令,抓人去。”
曹凱旋從桌子底下翻出來一個茶罐,聞了聞,應該是新茶,大致比對了一下和茶杯里的茶葉屬于同一品種。
“我猜想他們應該由于什么事情產生了爭執。”
穆青平從胡左的尸體上還發現了幾處淤青,證明了曹凱旋的猜測。
“分贓不均,和他們所做的勾當有關系。”
尚清婉盯著墻上的一幅畫出神,畫上一個屠夫手持著刀要砍向兔子,沒有寫名字,但是這畫風自己倒是在哪里見過。
靳良摸了摸畫,在畫的中心摸到了一個按鈕,咔噠一聲,辦公桌底下出現了一個洞。
“你不覺得這畫有點像那家伙的風格,我們的老對手Jack,這家伙分裂的夠徹底的。”穆青平沒有看見這副畫上有其他圖標,“除了少了個黑色符文。”
秦朗按照尚清婉的指示來到了洞底下,濃郁的血腥味充斥著整個地下,用手電照了照,四周都是巨型的玻璃皿,里頭有的是完整的人形,有的是殘缺的器官,都被用馬爾福林浸泡著,還有好幾個密封好的罐子跟之前在鐵箱里看見的一模一樣。
霖逸總算知道穆青平為什么匆匆將那個罐子蓋上,他現在就有點反胃想吐,更多的是對胡左和孫宏兩個人的惡寒。
“我低估了人性。”霖逸的雙眸微垂,“我曾經質疑過師弟,覺得他看待人太過于極端,當我站在這里,才知道什么是無邊地獄。”
他目視前方,耳畔似有吶喊,訴說著命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