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的臉色的確變了,想到厙秘書的支支吾吾,想必那個時候靳良就是和那女子在一起。
他氣的手里的拐杖敲擊了一下地面,安慰著柳蕓茹,“蕓茹丫頭啊,你別難過,等他過來,我好好的說他。”
柳蕓茹哽咽的點點頭,又和老爺子說了一些話就離去了。
天色漸黑,霖逸剛剛結束一堂課,最近他有點感冒,腦袋昏昏沉沉。
途徑小巷,就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霖逸有點不敢往里看,但又聽見了有人喊救命?
他看了看手里的拿的書本,論厚度應該可以砸暈歹徒吧。
他壯起膽子朝小巷走去,就看見一個女人背對著他撕咬著什么。
“這,這位女士,剛才是你在喊救命嗎?”
女人轉過了頭,手里還拿著血淋淋的兔子,已經啃咬了一大半,她的眼珠通紅,看見他就要撲過來。
“媽呀!”霖逸將手里的書本往她身上一丟。
一股香氣襲來,他徹底暈了過去。
“什么?霖教授失蹤了?”
穆青平接到了學校的報案,前往案發地點的時候,地上還殘留著一攤血跡。
簡珊珊用儀器檢測了一下,“不是他的,是動物的血。”
這里沒有監控,是監視器的死角,顯然抓走霖逸的人對江市地形很了解。
“是不是人也不確定,小張!”
“到!”
張維久用手里的網兜狀的儀器在四處轉著,儀器發出了滴滴的響聲,“這一定不是人干的。”
“有點類似猛獸,但又不像。”
霖逸揉了揉頭,陽光正好,他發現自己躺在一個洞里,旁邊還躺了一個男人。
他慌張的跳起來看了一下衣物完好無損,嚇死了,還以為歹徒是劫色的!
霖逸覺得這男人的狀態不對,探了一下呼吸,很微弱。
“你醒了,對不住,昨晚嚇到你了。”
“情況緊急,我只好把你帶回來。”
女人的半張臉上有著很大的一塊紅斑,仔細端詳五官倒也不丑。
霖逸心中倒是沒有波瀾,女人訝異,“你是第一個看見我不會被嚇到的人。”
“容貌只不過是人的第一印象,對于我來說倒不是那么看重。”
“我叫容悅。”
她給男人擦拭著臉,“這是我的丈夫,他為了救我摔下了山崖。”
霖逸或多或少也是見過大風大浪,和靳良他們經歷過奇異的事情,“你應該不是人吧?”
“先生好生聰明。”
她的眉眼柔和,“我沒有辦法,給了他一半妖元卻控制不了自己的妖性,但我不想傷人,不想讓他也被我牽連。”
“人既有善惡之分,妖又何嘗不是呢?姑娘倒不必看待其他人的看法。”
容悅看著她的丈夫,對于霖逸的話點了點頭,“先生一定是有個大學問的人,我對于人世間的事情知道的還是太少。”
“他與我相遇就是覺得我懂得太少,可我那時防備心很重,還出手傷了他。”
“他與你一樣說了同樣的話。”
容悅的眼中都是對男人的愛意,霖逸不禁感嘆一聲。
“我有個師兄,他比我看的太透徹,直到今日我才明白,愛是可以跨越一切。”
容悅淺笑,“你的師兄一定是個很溫柔的人。”
“我不知他什么時候可以醒過來,就算是百年,我也愿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