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我奇門的人可從來不說謊。”
靳老爺子還不知道宴會廳里發生的事情,靳良被帶到了休息室。
“少爺,您在這里稍微等一下,家主馬上就到。”
靳良不可置否的笑了下,看見桌上擺的茶水,“怎么?他現在開始打親情牌了?”
老管家當然不會回應他,這是靳老爺子的人,靳良靠在沙發上閉眼假寐。
聽到了腳步聲,他睜開了眼,就見靳老爺子和二房的人過來。
“接管靳家的業務有什么不好的?”
“蕓茹那丫頭又有什么不好的?”
他發出了二連問,靳良聽到這里凌厲的眉眼更多了幾分冷意。
靳正文翹著個二郎腿,“就是啊,大侄子你可別那么固執,做叔叔的我都沒跟你爭。”
這分明就是想讓他接手爛攤子,別以為他不知道靳家現在的公司有多差勁。
“哦?確實不是看上了良清的發展前景所以想分一杯羹?”
靳良的話說的直白,讓靳老爺子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他話題轉到了柳蕓茹的身上。
“柳家家世在那里,你喜歡的那個女人在外頭養著就好了,只要給蕓茹留了主位……”
啪的一聲!玻璃杯被摔得四分五裂,靳良的掌心被玻璃劃傷,他的眼神兇狠,嗜血般的盯著他們。
“荒唐!”他呵斥道,“你以為我是你,養著小的在外頭,對我的祖母不管不顧?”
“靳正鳴,你別以為誰都是你手里的棋子,你要該承認人老了就是得服輸。”
他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看到他們就像看見極其晦氣的人,“我應該告訴你一件事。”
靳良彎下腰,眼中含著譏諷,“那柳家的姑娘將你的打算聽得明明白白的。”
靳正文早就被剛才那一幕嚇到了,他顫抖著身軀希望靳良不要找他算賬,哪知道對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跟老爺子說的話很小聲,靳正文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就見老爺子急促的呼吸著,險些背過氣去。
靳良早在房內感知到了柳蕓茹在外頭偷聽,到現在靳家的人都不知道他已經是個修道者,看見在不遠處候著他的尚清婉,心里略微放松,腳步加快的走上前去。
“有人找你麻煩了?”
“倒也不是。”
孫雪的話惹得所有人都過來和尚清婉套著近乎,她是被纏煩了,尋到了靳良的所在之處,又察覺到他的情緒起伏很大。
“靳老爺子為難你了?”
“他也為難不到我哪里去。”
柳蕓茹從轉角處走出,又聽到剛剛老爺子所說的話,原以為是靳老爺子看重自己卻沒想到看中的不過是自己的家世。
可是如果他知道尚清婉是修道者,那她還有一席之地嗎?
她無力的靠在墻上,不知道該怎么辦,如果失去了未婚妻這個頭銜,柳家的人會更加看不起自己。
“都是這樣,都是只知道自己的幸福,只知道顧著自己。”
她蜷縮著待在角落里,豆大的淚珠從眼眶中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