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厚臉皮唄,哼,我就纏著你了!”
尚清婉莞爾一笑,“反正我還沒看過如此好看的男人,但我這個人不喜歡強搶,不然我可以像我的姑姑一樣直接把你搶回去。”
她湊的極近,阿良如玉的臉龐上出現了澀紅,“胡、胡鬧!”
他甚至緊張的結巴起來,以前也有人間的女子遇見他,但頂多拋個手絹,哪像這女子如此的輕狂。
她實在不像一個玄女該有的樣子,想到眾神對他的態度,阿良的心中說不難過是假的,但他已經習慣了上萬年,從原本的憤怒轉為麻木。
“如果你最至親的人與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你又該當如何?”
阿良苦笑了一聲,“算了就當我沒問過。”
鬼使是他身邊的得力助手,他早就來了,見主上和一女子關系親密,識趣的沒有上前,這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神界來的神女不懼怕主上。
“你這里的環境還不錯嘛。”
尚清婉看見遠處的竹屋,“這是你搭的嗎?”
“他們都說冥淵到處都是黑色,可我看見的卻是有山有水,和人間也差不了多少。”
“就是這里不分黑夜,不過對于神來說,有和沒有也沒什么差別。”
阿良只是靜靜地聽他說話,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陪在他的身邊,以往種花只是為了打發時間,“你喜歡什么花?”
“我聽他們說過,有一種紫色的花,開花的時候放眼望去都是紫色,而且花香很好聞,還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薰衣草。”
薰衣草?阿良從未聽過這個品種的花,“好,我記住了。”
神君之女和下界的污穢之神頻繁來往還是被知道了,莫問知的出現打破了所有的寧靜。
莫問知是北邊神界的太子,特地來這里聯姻,一眼便瞧中了尚清婉。
“如此性情的女子,本君甚是歡喜。”
尚清婉不愿,她與這太子才知認識半日,她偷溜下界來到了冥淵。
“怎么不見你們主上?”她問著鬼使。
鬼使畢恭畢敬的說道:“主上就在前面等著小殿下呢。”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紫色的花海,尚清婉不由得癡迷其中,她在花海中旋轉,阿良詢問著她:“喜歡嗎?”
“難怪你這幾天都不愿意見我,是在等花開嗎?”
“天上一天,地下三年,這里的花種已經從種子成了綠芽又成了花。”
“阿良,你喜歡看我跳舞嗎?”
自古都以為神明高高在上,他們穿著打扮華麗,頭上所戴的身上所穿的都是華貴的珠寶首飾。
那彩云編織而成的華服著在她身,阿良的眼里只見心中所愛在月下翩然舞動。
她潔白而纖長的脖子隨著月光落下,圣潔又朦朧。
阿良紅著眼,“清婉,你該回去的是神界。”
他在無盡的黑暗里已經待了萬年,再多看她一眼就覺得自己是對她的褻瀆。
他們就是對立面,一黑一白,一光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