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雖是一位皇子,但他的的死,一點水花都濺不起。甚至小七死后,能為他傷心流淚的人都沒有。
“公子,剛剛得到消息,虎威大營今日舉行的比武大會出事了,死了四個人,演武臺坍塌了。”子墨剛剛得到消息,具體情況如何,還不是很清楚。
“虎威大營?康平侯任職的軍營?”沈天離問。
子墨將腦海中存儲的信息過了一遍,“對,康平侯任職的軍營。”
“蔣青在府里做什么?”沈天離接著問。
“康平侯世子今早隨康平侯出城去了。”
沈天離一聽,怒斥道:“蔣青一早就出城了,你怎么到現在才告知我呢?”
子墨默默低下頭,是他的失誤,接到消息沒有第一時間稟報給公子。
說話間,沈天離已經站起身,從書桌后走了出來,準備去找蔣青。
嘭的一聲,門被推開了。
“天離,你今日怎么沒有去國子監上課?”傅小七邁過門檻,急忙走了進來。
跟著傅小七進來的阿忠,無可奈何地望著沈天離,不是他不通報,而是七皇子根本就不給他機會啊。
沈天離擺手,阿忠退了出去,轉身將門給合上。
“昨日從時鶯那里,得知你和蔣青都去國子監上學,你們怎么都不叫上我呢?”傅小七往桌上看去,茶水壺的沒有放一把。
傅小七抿了抿唇,“我口干舌燥,要喝水。”一早去皇宮找父皇說他要去國子監念書,父皇同意后,立馬出宮往國子監去,領了木牌,監生服白袍,興高采烈地跑到廣學堂。
然而,廣學堂的同窗們告訴他,蔣青,沈天離已經幾日沒有來上課了,他連位置都沒去找,轉身便走出廣學堂,馬不停蹄跑到晉王府。
他已經忙碌了大半日,水都沒有喝上一口,他容易嗎?
咚咚咚,叩門聲響起,阿忠推開門,手中端著茶壺,茶杯。
不待阿忠走過來,傅小七大步走過去,從阿忠的手上拿起茶壺,茶杯就倒起水來,一連喝了幾杯水,才將茶壺,茶杯還給阿忠。
阿忠看著手上空了的茶壺,“七皇子,小人再送上一壺來?”
傅小七打了個飽嗝,連忙擺手,“暫時不用,暫時不用。”
阿忠退下后,沈天離不耐煩道:“我有事要出去。”有事快說,沒事就快滾。
傅小七才不管話里有話的意思,就算是明明白白說出來,他也可以忽略不聽。
“你明日會不會去國子監上課?”他得問清楚,不然又是他一個人去。
沈天離不假思索道:“蔣青去,我就去。”
“蔣青不是病了嗎?你又沒病,蔣青都病了好幾日,我都沒有去探病,對了,剛剛在大街上看見康平侯駕著馬往皇宮去了,難道是蔣青的病情加重了,康平后去宮里請御醫?天離,快快快,咱們趕緊去康平侯府吧。”
傅小七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好兄弟都病重了,他都沒有去看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跑去。
沈天離搖了搖頭,大步跟在見風就是雨的傅小七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