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夫人身子剛挪到床沿邊,還沒有站起身,王嬤嬤就推開門,急匆匆地走到蔣老夫人面前,神色悲傷,眼眶里淚光閃爍。
“你這是怎么了?”蔣老夫人關切問,大清早的就傷心不已。
王嬤嬤頓了頓,哽咽道:“老夫人,您一定要挺住啊,侯爺沒了。”
“沒~了?誰~沒了?”蔣老夫人結巴問,神色慌張。
王嬤嬤抽泣道:“老夫人,侯爺沒了。”
蔣老夫人身子顫顫發抖,眼眸一閉,暈倒在了床上。
......
天空露出魚肚白時,陳正松就悄悄地爬起床,衣裳都沒有整理好就走出了房間,來到書房洗漱。
天亮之后,康平侯被害的噩耗應該就會在臨安城傳開,康平侯府也會派人來陳府告知蔣媛。
洗漱過后,陳正松拍了拍臉頰,如今他唯一要做的是鎮定下來,不要讓任何人在他身上看出端倪來。
康平侯又不是他殺的,他問心無愧,他才是最倒霉的那一個,好嗎。
瞪著大眼,張開大嘴的死人模樣一直停留在他的腦海里,害得他一晚上沒敢閉眼,生怕一閉眼,做了鬼的岳父不肯放過他。
這樣一想,陳正松心里舒暢了一點,一晚上沒有睡覺,現在好困啊,趁現在時辰還早,趕緊補一下眠。
陳正松來到書桌邊,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準備靠在椅子上瞇一會兒,過不了多久就得去康平侯府。
陳正松瞇眼前,目光往書桌上瞥了一眼,一封信件端端正正的擺放在書桌上,眉頭皺起,書桌上怎么會有一封信呢?
昨晚因總是心神不寧,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隨即將書桌整理了一遍,當時整理過后,書桌上只擺放了筆墨硯臺,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陳正松疑惑地拿起信件,信件下壓著一張折疊起來的紙張,拿起來展開一看,瞬間陳正松神色驚恐起來。
紙上面寫著:千萬不要好奇信件里寫了什么,將信件放在康平侯的書房,若不然,你,就是兇手!
陳正松拿著紙張的手顫抖不停,死死盯著兇手二字。
有人看見他摔倒在康平侯的尸體上,那個人還威脅他,如果不按照那個人說的辦,他就會成為殺害康平侯的兇手。
威脅他的人,就算不是殺害康平侯的兇手,也是跟兇手一伙的。
......
陳正松悄悄起身時,蔣媛就知曉了,翻了個身,背過身去,等陳正松出去后,蔣媛翻身起床。
昨晚她只稍稍睡了一下,枕邊躺著一個假裝熟睡的人,她怎么能夠安心入睡,后來實在太困,支撐不住了,才沉沉睡了一會兒。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導致陳正松的行為如此異常。
蔣媛臉色沉重,今日晌午蔣青就會來陳府,接她回康平侯府。
陳正松到底出了何事,她也懶得去關心,馬上就要和離,還操這個閑心干嘛呢。
不一會兒,連翹進屋來了,“小姐,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陳正松出去門時,睡在耳房的連翹聽到了聲音。
連翹趕忙起身,收拾好自己,來到主屋,見蔣媛已經起床,略微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