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這不僅僅是幫助蔣青,也是要為臨瀾國除去隱藏在暗處的憂患。”一手炮制出康平侯府通敵叛國的幕后黑手,沒有誰比蔣青更想將他揪出來。
沈天離接著說道:“蔣青是一塊將才,假以時日他的才能絕不亞于他的祖父,皇上也是愛才之人,難道忍心讓臨瀾國未來的一員猛將,因為他人的栽贓陷害而就此隕落。”
沈天離頓了頓:“這次鐘離國率兵出戰的將領是歐陽彥洪,去世的康平侯曾與他交手過幾次,沒有敗過一次,足見康平侯對歐陽彥洪了解之深,康平侯可是將他平生所學都傳授給了蔣青。”
沈天離先是拋出一百萬兩銀子出來,讓皇帝能夠靜下心愿意聽他說話。
而后,將蔣青推出來,蔣青既能去潁州打仗,也能將幕后之人揪出來。
一百萬兩銀子并不能買下康平侯府人的性命,皇帝與沈天離都心知肚明,但如果是給蔣青一個機會,出一百萬兩銀子也算是大手筆。
蔣青如沒能在戰場上立下軍功,沒能找到證據洗脫康平侯府的罪名,康平侯府照樣是抄家滅族的下場,什么也不曾改變,只不過將行刑的時間推后罷了,皇帝白得了一百萬兩銀子。
這筆交易,皇帝是穩賺不賠的。
皇帝目光犀利地盯著沈天離,沉吟不語,好似在思考沈天離話語中的可信度,又好似在計算整件事情的得失。
沈天離神情自若,任由皇帝一瞬不瞬地瞅著他。
一盞茶時辰過去,皇帝慢悠悠道:“朕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的銀子是哪里來的?”
晉王府家底都掏出來,大概勉強能湊出一百萬兩銀子來,可,沈天離一直強調這是他個人的行為,與晉王府無關,那這一百萬兩銀子也肯定是他私有的。
沈天離撓了撓后腦勺,別扭道:“皇上是知道的,臣一直不學無術,游手好閑,文武都不成,臣在外面游玩時,一時覺得好玩就跟人學起了做買賣的營生,這么些年,好歹賺了一點銀子,沒有折掉老本。”
皇帝乜了沈天離一眼,真是沒眼看,堂堂一個公主的兒子,晉王府的世子,多尊貴的身份,什么不好學,竟然學做買賣,去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商人。
晉王和寧平公主知道嗎?
以前不知,今日之后肯定就全都知曉了!
沈天離也知曉皇帝這會兒心里面在嫌棄他,不過,他自己覺得商人這個身份實用多了,能幫他掙很多很多的銀子。
對了,千萬不能讓皇帝舅舅知曉他掙了很多很多的銀子。
沈天離囁嚅道:“皇上,臣有個不情之請。”
“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請,那你還敢請求朕。”皇帝沒好氣說道。
沈天離嘿嘿笑著,“皇上也是臣的舅舅啊!”舅舅不是都疼外甥的嗎。
皇帝一時恍惚,是啊,他除了是皇帝,還有舅舅這個身份,龍椅坐久了,只記得自己是臨瀾國的君王這一身份。
“油嘴滑舌,說吧,是什么不情之請。”皇帝臉上的神色柔和了許多。
沈天離神色尬尬:“呃,就是那一百萬兩銀子,臣能不能分兩次付清,先付五十萬兩,半年后再付剩下的五十萬兩,如何?”
“不如何!”皇帝冷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