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們,不要怕,我等可是監生,他們不敢把我們怎么樣!上啊!”
一群監生被鼓動的熱血上涌,頓時一起沖去,對著番子和錦衣衛拳打腳踢。
前來辦事的頭目乃是五彪之一的孫云鶴,他帶著人闖進來道:“好膽,竟然敢武力阻撓,公然犯上作亂,動手,不需要留情,阻撓者,殺無赦!”
“噌噌噌……”
一眾番子和錦衣衛拔刀,熱血上涌的監生頓時清醒,急忙往后推去。
拿人的東廠番子和錦衣衛立馬又抓了幾人才退去,孫云鶴藐視一笑,對著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冷笑一聲說道:“自今日起,錦衣衛會派人來巡查這里,誰敢妄議國事,通通抓起來!”
監生們頓時敢怒不敢言,畢竟明晃晃的尖刀利刃在眼前,心中的熱情早已經消散,誰還會拿著自己的命開玩笑。
孫云鶴環視一周,隨即冷笑一聲,揚長而去,宣旨的太監也笑道:“呵呵,這不是也一樣么,呵呵。”說罷便也離去。
林焊只覺得羞愧,當即指著監生們喝道:“都給我回去讀書!”
監生們頓時悲憤莫名,三三兩兩結伴離去,不過很多人對陸萬齡很是不滿,不由得將心中的憋屈發泄在陸萬齡身上。
陸萬齡臉色難看道:“此事怎能怪在下一人,在刀刃面前諸位不也是膽小如鼠嗎?與我何異!”
一監生大怒道:“你住口!我等至少爭取過,而你陸萬齡直接就卑躬屈膝了,我羞于你為伍!”
不少人紛紛指責陸萬齡,隨后拂袖而去。
陸萬齡惡狠狠地看著離去的監生們,暗自咬牙道:“今日之辱,來日必當奉還!”
不止監生們,官員們也被禁止去玩花魁,那各樓生意都差了一大截。
各家老鴇大急,連忙讓龜公去打探消息,不過這些老鴇背后的主人派來家仆送信,讓他們最近低調些。
其實百官們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畢竟太祖顯靈了,特別是太祖出太廟了啊,那還不得插手朝政?
而太祖一出面,他們嘴里用來束縛皇帝的祖制就成了反制他們的利器,如今是作繭自縛了!
現在大家期望的是天啟皇帝繼續上朝,若是太祖徹底掌權,那他們以后就要像洪武朝官員們一樣,上朝之前寫好遺書了。
至少十個里面八個被抓貪污肯定沒跑了,就看數額大小。
顧秉謙自知在朝堂上待不了多久,自然也是聽之任之,總之安安全全混到離開就好。
但是其他不是閹黨的官員急了,他們不想回到洪武朝,他們很懷念之前的天啟朝,但是沒人領頭,其他人如散沙一般。
不過監生們就不一樣了,這群愣頭青出了國子監就去找城內的秀才舉人們串聯,準備鬧一場大的。
其中就有人去找侯恂,殊不知侯恂被朱園教訓一頓之后,早已經離開了京城,跑回老家去了。
那監生得知侯恂不在,頗為惋惜,但隨后又動身去找其他士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