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戒嚴,東廠番子和錦衣緹騎出動,不僅如此,朱由校讓張維賢率領京營進入城內,把守各處城門,不準隨意出入。同時新軍也被調動,防守皇城。
整個京城頓時成為軍事堡壘。
這事也讓百姓人心惶惶,有地痞流氓打算渾水摸魚,在一些偏僻處打砸搶燒,不過他們很快被東廠番子抓住,當街斬首。
同時錦衣衛出動告誡各地下勢力收斂,不然就要抓他們頂罪。這些人被嚇到了,街面上很快就干凈了。
趙府上,當今通政司的左通政,前幾個月前提拔起來的,這人自幼喪父,繼又失兄,從小便肩挑著事孀撫孤的家庭重擔。他雖居家貧寒而志向不俗,讀書奮發穎悟。
后來高中進士,當了官,時值魏忠賢專權,凡官至卿貳者俱先赴其私邸拜謁酬謝方敢就任。
趙紱性格剛直,不為勢焰所糜,獨不過門拜謝。此舉使魏忠賢懷恨在心,婉轉遣其赴瑞藩之漢中,并四次差派心腹密探,沿途密輯趙紱行蹤,企圖報復中傷,賴朝閣眾大臣竭力排解,魏忠賢的陰謀未能得逞。
他能有這么硬氣,主要還是他背后有著不少支持,出身山西的他,背后可是有晉商。
趙紱坐于院中池塘上的亭子里,一旁的管事說道:“老爺,他們已經從地道里走了。”
趙紱聞言放下書本道:“等京城恢復通行,你就回山西吧,這兒就不留你了。告訴你后面的人,這一次的事情,老夫只幫這一次,日后不必再來說。
老夫今日已經償還多年來的恩情,若有下次,本官就是下場凄慘,也不會再應承這樣的事情。”
那管家低頭道:“老爺,這一次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們不滿,蘇杭那邊這次出了大力呢,主要還是皇帝欺壓太甚了,如今這文人可不像洪武朝那么軟弱了。”
趙紱冷哼一聲,拂袖道:“行了,你退下吧,老夫要讀書了。”
那管家不敢多言,連忙退下。
待管家走后,趙紱有些煩躁的放下書本,長嘆一口氣。
這一次的工部出事是他與其他人一起聯手干的,雖然他趙紱沒有直接出手,但是他提供了不少幫助,這么早,主要是他這些年得到了晉商不少幫助。
這一次與他一起的,還有兵部右侍郎呂純如,江蘇人,太常寺卿,邵輔忠,浙江人,背后隸屬江南士紳。
這呂純如是因為沈氏的緣故,當年呂純如參加舉人考試時落榜。在禮部當官的沈璟返鄉家居時調來吳江考生的試卷閱看,發現呂卷很出色卻未取,便向郡、院兩級建議,讓呂純如進行復試,結果取得好成績,成為舉人。
四年后,呂純如中了進士,開始了自己的官宦之路。所以沈璟對于他來說,可是有再造之恩。
至于邵輔忠是被抓住把柄而被要挾一起行事。他提供了幫助之后,對此事便再也沒有過問。
反倒是呂純如還在進行掃尾,畢竟他是兵部右侍郎,好操作。
他拿著燧發槍的設計圖紙,皺眉道:“紅夷大炮的設計圖呢?沒有拿到嗎?”
管家搖頭道:“并沒有,紅夷大炮那邊防衛更嚴,要不是火藥庫爆炸,這新式火槍的圖紙都可能拿不到。”
呂純如點點頭,說道:“嗯,想辦法送回去,到時候賣個好價錢,若是皇帝在遼東之事栽了跟頭,我們才好打擊他的威望。趙通政那邊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