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勉強一笑道:“公子喜歡就好,以前是奴家不識好歹了。”
這句話讓呂忠原更加興奮了,他哈哈大笑,說道:“不錯,那就給爺脫了外衣,去高臺上彈上一曲。”
女人照做了,她只穿褻衣走到高臺上,暴露在眾人面前,臺下看客們紛紛大喊:“公子仗義!”
“公子威武!”
“這姐兒果然有姿色,還是公子眼光好啊!”
女人已經麻木了,對于下面的污言穢語充耳不聞,她走上高臺坐下,彈起了自己的琵琶曲。
她以前還不是這個樣子,只是她的丈夫上京趕考病死,隨后遇上吃絕戶的親戚,她只能帶著婆婆和女兒搬離了以前的院子。
之后不得不到了酒樓里彈上幾首琵琶曲,混點賞錢,保的一家人有口飯吃。
可惜,女人遇上了呂忠原,在呂忠原拿著家人的脅迫之下,女人放棄了自己的名聲和尊嚴,成了呂忠原肆意侮辱的玩物。而呂忠原對此樂此不疲。
至于誰會站出來幫忙?這樣的想法太瘋狂了,呂忠原背后是呂純如,大明的兵部右侍郎,吳江縣的縣令雖然有一定的背景,但是那縣令背景和呂純如也是交好的。
畢竟江南的士紳怎么會讓別的勢力進入自己的大本營呢?
所以,呂忠原在這吳江縣,那就是只手遮天都不為過,得罪了呂忠原,你要是死了,那就是一了百了,但是你要是還活著,那就是生不如死。
酒樓里,氣氛達到了頂端,所有人都在圍繞著高臺上的女人評頭論足,污言穢語。更多的顧客正在擠過來觀看。
朱存樺帶著人走進酒樓的時候,高臺處已經里三圈外三圈給圍了起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眼神麻木,只穿著一件褻衣的女子,他瞬間就知道了這女子遭遇了不為人知的侮辱。
剎那間,他怒火上沖,當即拔出腰刀,喝道:“錦衣衛辦事,所有人都給老子蹲下!”
可惜人聲鼎沸,沒人能聽見朱存樺的喊聲。
周圍的錦衣衛氣急而笑,一起大聲喊道:“錦衣衛辦事,都特么跪下!”
這一下酒樓里的顧客們總算是注意到了錦衣衛,大多數人一臉驚慌的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而酒樓老板連忙上前道:“官爺息怒,息怒。”
朱存樺一把推開那老板,喝道:“呂忠原在哪?”
樓上的呂忠原原本是想看戲的,但是現在戲里主角會是自己,怒道:“你爺爺我在這!”
朱存樺一看那紈绔的模樣,大怒道:“好膽,公然藐視錦衣衛,給我抓起來,敢反抗,立斬!”
呂忠原看到十幾個錦衣衛握著明晃晃的刀刃上樓,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隨即又大喝道:“你敢,我爺爺是兵部右侍郎!”
朱存樺冷笑道:“還想用你爺爺來嚇唬人呢?呂忠原,你以后都別想了,你爺爺呂純如通敵賣國,下天牢了!”
呂忠原瞪大眼睛道:“不可能,一定是閹黨的誣陷,我爺爺很快就會被皇帝平反的!”
但是錦衣校尉們可不聽這些,幾人上去就把呂忠原一拳打翻在地,隨即就給綁了起來。
朱存樺露出笑意,胸中的惡氣消散,他上前看著被押下來的呂忠原,用手拍了拍他的臉,說道:“剛剛你挺狂啊,等回了北鎮撫司,我就讓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
呂忠原頓時變得驚慌失措,連忙說道:“兄弟,剛剛是我不對,我賠罪,我花錢賠罪!”
朱存樺哈哈大笑道:“呂忠原,死到臨頭了還執迷不悟,你們家所有的錢都要充公了,你就是等死的窮光蛋。”
“不可能,不會的!我不信!”呂忠原歇斯底里的叫喊著。
朱存樺擺手道:“帶走!”那呂忠原直接被幾個校尉打了幾下,隨即就像一條死狗一樣拉走。
女人看著如同惡魔,畜生一樣的呂忠原如此下場,麻木的心瞬間破防,她放下琵琶,瘋了一般的跑上樓,穿上衣服,隨后嚎啕大哭。
今天,吳江百姓敲鑼打鼓的慶祝著,錦衣衛到處說著呂家的事情,百姓們紛紛拍手稱慶,直呼皇帝英明!
而被拉出呂府的呂家人就如同過街老鼠,被人謾罵,被人丟爛葉子,甚至還被潑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