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姜父大掌憐惜的輕拍姜母的后背,他倒是比姜母淡定多了。
姜淵啞著嗓子,面色蒼白,唇無血色,“姜盞怎么樣了?”
“他沒什么事,畢竟被劈的是你。”姜母柔和的目光盯著他。
[淵兒被雷劈,智商不會嚇退吧?
話說,淵兒是不是瞞著我干了什么缺德事?]
溫軟的嗓音穿透進耳朵,姜淵聽的很清楚,這明明是他母親的聲音。
“媽,…你剛才,說話了嗎?”語氣不太確定的問。
[完了完了,不會真傻了吧,我剛才根本沒開口。]
慌亂的視線忍不住朝著旁邊的姜父投去,他還是佁然不動的模樣,輕柔的安撫姜母。
“柔兒剛才沒說話。”柔兒是姜母的小名。
[臭小子沒事找事,不就被劈了一下,又沒劈死,也不知柔兒到底在擔憂什么,有這時間拿來過二人世界不香嗎?]
姜淵:“……”
指尖扶額,卻沒照常摸到額間的碎發。
。。。
“我頭發…?”
“被雷劈沒啦!”姜母眸子里滿是憂心。
[本來淵兒挺帥,沒了頭發真丑。]
姜母在心里暗暗宣布自己脫粉,已經不是淵兒的頭號粉頭一類的話清晰的回蕩在姜淵耳邊。
姜母連新墻頭都找好了,就是姜盞。
姜淵:“……”看來家里有一個明星也不是什么好事。
還沒從變成光頭的悲傷里走出來,就再次聽見——
[什么時候能回家…什么時候能回家…什么時候能回家…]
這確定是他親爹?
人生第一次,說話帶著咬牙切齒,“爸媽,你們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話剛說完,姜父就拽著姜母走出病房,到了門口還聽見姜母小心翼翼開口,“兒子是不是被劈的失憶了,怎么對我這么冷淡?”
“不會,他就這性子……”
背影頗有幾分迫不及待。
人走后,姜淵躺在床上看天花板,過了好一會,才接受自己能聽到別人的心聲這個事實。
很玄乎又很奇妙的東西。
視頻會議也開不成了,醫生還讓他靜養幾個星期。
至于頭發,過幾個月就長出來了,他不是很在乎。
但自從第七個護士看見他黑漆漆的頭頂一直不停憋笑,還在心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之后。
被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的聲音洗腦之后,
他成功在乎頭發了。
問就是,去植發還來得及嗎?
其實沒有頭發的姜淵并不算丑,只不過他頭頂受了傷,暫時不能碰水,平常最多也就能用毛巾擦個臉。
頭頂被劈的黑漆漆的,俊顏又異常的白,形成一種強烈的反差,和黑白無常有的一拼。
姜淵:聽說有個詞叫植發,不過貌似很貴。
但錢不是問題,他有的是錢。
植發之后還要等它長一段時間,他也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