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英雄也漸漸從震驚和不可思議中清醒過來,他望向絕練子,問起其它:“仙家,不知那些魔頭可都伏誅了?”
絕練子答道:“川禾國主已被我打散魔功,削去神智,如今鎮壓其早年建成的陵寢,至于國師等人,皆已被我打殺,魂魄交于羅京城隍,上京城隍早被他等暗害,且而今已絕地天通,所以地府也難以插手陽間事,所以我也只能將他們交于庵明國的羅京都城隍了,想必祂會給個公正的判罰。”
“至于其余被國主等人蠱惑者,我亦讓人好好審查,若是被邪法蠱惑者,神智迷糊者,可減輕懲罰,若是趨炎附勢,借托國主者,則加重懲罰。”
絕練子回答得很詳細,將諸多事情都與楚英雄說得清楚。
楚英雄聽得是迷迷糊糊的,畢竟他終究是個無根無憑,隨遇而安的江湖人,哪管這些東西,一番言辭下來,他聽得頭昏腦漲的,比他當年被武功秘訣五百言還要頭疼。
“對了!”楚英雄忽然驚呼一聲,想到了一事。
但又思及眼前還有絕練子在,他這個念頭又收了回來。
他想查查自己的那只魚鱗是否還在。
以往這魚鱗貼在他胸口,不時就會給他送來一股清涼冰爽之意,怎么在他清醒后卻是一點感覺也無。
這可是個好寶貝,不能丟的。
“怎么了?”絕練子奇怪道。
“呃,沒事,我只是……想起一事。”楚英雄自然不會說實話,就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何事?”絕練子問道。
“我在……昨日,還是前日……去往國師府……”
“今日。”
“啊?還是今日?!”楚英雄驚異道。
方才絕練子說了一大堆話,說了一大堆事,讓他以為已經過去好幾日了,卻沒想到竟然一天都沒過去。
而后在絕練子的目光示意下,楚英雄沒有再糾結這上面,而是說起自己那話到嘴邊的事。
“我那日見著國師府旁還有一座府邸,府邸內有一位高人……”
“那曾是靖王府,后來靖王叛亂,闔府上下盡數抄斬,府邸空置,前些時候被人高價租了去。”絕練子簡單解答。
“雖然只是一件凡塵俗世,但因是靖王府,且在國師府旁,我親自去往那間府邸查探了一番,府中主人不過是一……空乏的……酒鬼…”念及于此,絕練子也覺這人不簡單了。
高人,真高人,竟然改變了她的思想。
若無楚英雄提點,她可能一輩子都不知曉那兒還藏了這么一位高人。
接下來她就思慮起自己是否應該前往拜謁,前些時候是不知,現在知曉了,若不去,便算不敬了。
左右一番思慮,她決定帶上楚英雄,一道走一趟。
也許楚英雄能踏上修行路,就是這位高人所致呢。
……
轉瞬間,楚英雄只覺狂風在耳邊呼嘯一陣,然后他人就來到一座府邸大門前。
大門門梁上,只有一方匾額,匾額上書寫著川禾國的古老重文,此文一般只有高門大戶才用,而這樣的文字一般人還看不懂,沒有研究者看一眼都只能羞愧得一邊去。
楚英雄不懂,但觀其文,與現代的青玟文還是有相似的——王府。
因為簡單,因為早知此地為何,所以能懂。
此時,這間宅邸的大門緊閉著,且門前街道空空蕩蕩,無一人,這條街,楚英雄走過不下百遍,知曉這條街是上京最繁華的街道,但今日卻成了這副樣子。
國主他們可真是造孽了,好好的上京,被他們變得如此蕭條景象,且還只有一日,也不知以后會否恢復。
“我去叫門。”楚英雄說道。
然后楚英雄小跑過門前臺階,敲響大門。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