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帶頭的媒婆都討不了好,祁老婆子也終于掙脫了吳秋琴的撕扯,想溜,祁玥哪肯放過?轉手又揪住祁老太婆“罵我可以,你罵我娘?是不是要像那兩頭豬一樣在野地里吹一夜冷風?”
祁家這群人就是因為大早上找到祁大河祁大江,說起昨晚被打被捆了丟路邊的經過,這才打上門來,結果在路上又遇到鎮上媒婆帶著四名打手來說要來替田員外收拾吳秋琴,這才走到一起。
結果是大大的失策,誰會想到祁玥一天之內變化這么大,能打架玩刀子不眨眼。
“別,賤……你別殺我。”
“還賤?”
祁玥明晃晃的匕首壓在祁老婆子的臉頰,眼里透出來的狠和臉上的冷,嚇得祁婆子尿了褲襠。
祁老頭子早已經跑到幾丈之外,老婆子什么的,哪有自個命重要,這就是自私的老鬼。
“晦氣!滾。”祁玥沒想真劃破那張老臉,刀收了回來,把人往草垛上一推。
其他來幫忙打架的哪個還敢蹦出來?已經有多遠閃多遠。
吳秋琴還不解氣,追著祁家村的那群人邊哭邊罵,把嫁到祁家村十多年來所受的委屈給哭訴了個徹底。
祁玥就那樣看著老娘在發泄心里的憤恨,她深知這人哪,心里有憤憤不平事發泄一下后會輕松些,這位娘活得累,太累。
吳秋琴追著祁老婆子時,趕上擔心這里娘仨被欺負的四叔祁永福和四嬸劉金蘭趕來,邊勸邊把她攔下。
祁永福去安慰以為被嚇著的祁年,結果小子對四叔說,“可惜了我力氣不夠大,不然我能打死他們。”
一聽這話,祁永福更心疼這個小侄子了,得逼成什么樣才會令得八歲孩子對曾經的祖父母這么恨。
而妯娌倆就坐在門坎那兒,一個抹淚,一個陪著抹淚。
祁玥又默默的回到還沒倒掉的洗臉水那兒,又洗匕首。
“姑,姑娘,我們不敢了,求求放了我們。”被八虎制住的三人其中一個向祁玥求救,因為八虎剛說過,姑娘說放人他就放。
祁玥又勺了清水沖了一遍匕首,小心擦干入回刀套,好像這才看見還有三個人沒處理似的。
“埋了。”
又懶又隨意的兩字,聽在這四個人耳里,就不那么回事,剛見識過這個瘦不拉幾姑娘的身手,怕呀,她能干得出埋人的事。
“別啊,我們再也不敢,不來了啊。”
“行,祁年,你去打他們,打夠了就放人。”
“好,姐讓我打我就打。”
祁年就嘭嘭的拳打腳踢,受傷的不受傷的也都任由他打,因為幾個人都門兒清,被孩子打總好過給那個女修羅或者這個大漢子收拾來得輕松。
這操作,讓祁永福和八虎,還有正抹淚的兩女人都不明白這閨女是乍了。
只有一旁看熱鬧的藺澤懂,這是要從小培養這小子的性格,不能像他娘那樣軟弱任人欺凌,要在這個世界生存,有時候拳頭比講道理有用。
剛才祁玥看著老娘氣極了與祁老婆子打起來她不去幫忙是一樣的道理,要讓她學會反抗,敢反抗。
祁年打累了,喘著氣回到姐姐身邊,“就給他們這點教訓吧,下次再敢,姐啊,你就借刀子給我。”
“行,放吧。”
姑娘開口,八虎這才松開手讓他們滾,一群人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
“我的粥,我的粥啊……”還哭什么委屈,委屈在一頓飯面前不值一提,吳秋琴猛的記起還在煮著粥呢,急忙跑去看那一大鍋加了半只雞的粥。
“姑娘,你過來我有話說。”坐門前看了整個熱鬧的藺澤這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