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玥點頭嗯了一聲。
剛還剩下半口氣的老人,一顆藥丸子進去,精氣神完全不一樣啊,祁玥當即肯定了,確實是凡人用仙藥才有的效果。
醒了的老人叫虞夫人,丈夫早死無兒無女,在墨城經營著好幾家胭脂水粉鋪子,據說是哪家的小姐用了她的胭脂臉上破了相,她就被抓了進來,鋪子也被封。
進來得有半個月了,剛開始還有兩口干凈飯菜吃,后來身上的首飾送完出去后,沒有干凈飯菜吃,就餓著,這不,病著加上餓,差點就死了。
虞夫人病著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牢里天天死人,都沒什么奇怪,但突然好了能說話,這才是不合常理,這些女人又圍了上來看稀奇。
“你是女大夫?”
“是醫死人被抓進來的吧?”
“哎姑娘,快說說。”
“她剛進來就說了,殺了人。”
……
七嘴八舌的又議論開。
不是坐牢嗎?感覺跟進了菜市場一樣,這些人坐牢坐得這么坦然也真是少見。
祁玥滿臉的不解。
剛醒的虞夫人看出姑娘的疑惑,“這些大多都是在夫家被虐待的女人,在牢里吃得差住得差,但規矩點好歹不會挨打。”
祁玥的小嘴比了個大大的‘哦’形狀,又看向那個比她的小姑娘。
“咳,我沒有夫家,是爹死了,繼母要逼我嫁給一老頭,我就抵死不從這才把人打傷了。”
小姑娘像說著別人的事。
是城里人比鄉下人還愚昧?還是她只在祁家村待了一天沒來得及發現?村里也沒見這么虐待女娃呀,祁玥瞧四叔家就挺好。
“你會打人?”
“那是,我練過。”
小姑娘就在人堆里比劃了起來,就這是練過?毫無章法,說白了就是一股子沖勁,不過,祁玥挺喜歡這姑娘。
“你叫什么名字?”
“春花。”
“春花,你看著虞夫人,我去睡一會兒。”
“你睡去,我現在渾身舒暢,也不餓。”虞夫人沖祁玥擺擺手。
祁玥看了眼一老一少兩個女人之后,便窩在角落里閉眼睡過去,實在是她對空間開始感興趣,對那粒藥太好奇了,要再進去探個究竟。
不過,這一次祁玥發現干涸的流溪河里的泥土濕潤了些,河床邊長起了小苗,認真一看,這正是她最愛的垂絲海棠。以流溪河為中心向外散開,慢慢的見小花小草破土而出。
啊這?祁玥激動不已。
接著再去看她的屋子,裝藥的罐子一開,唯二的兩粒藥被虞夫人吃掉一粒竟然沒有變回來,只剩一粒了。
用了就沒啦?
沒就沒吧,等這一谷的花草藥材長齊了,大不了再練藥丸子。
【對嘛,就該有這個積極的態度】
“滾!”
狗系統!
【別啊,玥玥,我說過會助你一路高歌猛進,說到做到】
“別窺探我的心思,不然我毀了你!”
【別毀,我走】
沒錯,祁玥可以毀了系統,她把自己毀了就成。
“等等,這里長出的東西我可以隨便用?”
【對滴】
“跟我當年穿進那本仙俠文一樣,這里的東西用于凡人身上有奇效?”
【規矩是這樣沒錯】
“好了,滾吧。”
祁玥大致了解了流溪谷小空間的規律,還行,有了它,養老倒是無憂了。一想到外邊亂遭遭的,她干脆在空間的屋子里睡一覺再出去。
空間里沒有白天黑夜之分,睡了個自然醒的祁玥一踏出屋子,流溪河邊的垂絲海棠已經長得有半人高!
這是睡了多久?
來不及多想,先出了空間再說,身體還在牢里呢。
再睜眼,身邊躺著睡熟的虞夫人和春花,牢道盡頭點了一盞昏黃的油燈,估摸著是半夜,祁玥只能這么卷在角落等天亮。
睡是沒法睡的,得想想怎么脫身,照堂上當時的情況看,審案的府尹明顯是受了那個紅衣娘炮的指使,這么看來,人或許就是紅衣娘炮殺的,他的目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