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是怕萬一得罪了我,我也會給他換個零件什么的。”昧夭不以為意。
鎖好門,再次來到糞池上方。
揭開厚重的水泥板。
冷意澤已經再次被熏醒,滿臉懷疑人生地靠在惡臭的角落,眼神第一次透出了灰敗。
此刻身上的痛,心底的恨,通通因為身處的環境而被忽略。
他的所有感官只剩下一個大寫的:臭!
余落落則仍緊閉著雙眼,手緊緊捂住口鼻。
因為憋氣時間過長,已經快要頂不住,即將暈倒滑落進去……
昧夭分別將他們給拔出來。
呼吸到新鮮空氣,兩個人都像是重新活過來,看著昧夭的眼中浮現出濃濃的感激。
“你們安全了,”昧夭抬手一指大門,“快點離開吧。”
冷意澤眼珠轉動著想說些什么,但眼前一黑,再次不爭氣地暈了過去。
他這幾天暈倒的次數,比往年加起來的總數還要多。
……
余落落看著臉色白到了極點的男人,滿心不忍。
“大…美女,”她滿是哀求地看著昧夭,“求求你了,讓我們留下來吧,意澤他受了傷,走不了呀。”
而且,誰知道冷杉的人走了沒有,是不是就在門外等著。
“留下你們,”昧夭目光上下打量著他們,“先說說你們和冷杉的恩怨吧,他為什么派人來追你們?”
余落落聞著一陣一陣涌入鼻腔的濃郁臭氣,眉心緊蹙,可憐巴巴地將事情經過大致說了一遍。
當然,無限美化了她自己,丑化了楚成歌。
昧夭面無表情地聽完,“留下你們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們得給我干活。”
余落落愣了下,無奈地點頭,“好。”
“10塊錢一小時,包住不包吃。”昧夭將待遇說了下。
余落落臉色當即就變了,這也太差了。
看了眼仍處于昏迷的冷意澤。
算了,等他養好傷再說,到時候想走她也攔不住。
“好。”余落落答應下來。
昧夭拖過一根水管,盡頭帶有個水龍頭的,遞給余落落,“洗洗,我給你們去拿換洗衣服。”
余落落接過,迫不及待地打開,讓清涼的水液沖走身上的污垢。
昧夭拿了換洗衣服放在旁邊一塊干凈的石頭上,轉身進屋。
余落落洗干凈自己,又幫冷意澤洗。
給他翻身和穿衣服的時候發覺自己力氣大了不止一點半點,不禁惆悵。
她真是在糙漢子的路上越走越遠了。
將人給扶進屋,昧夭遞了張藥方和200塊現金過來,“盡快去給他抓點藥吃,他情況不好。錢是預支給你的,會從你以后的工資里扣回來。”
余落落伸手接過,“那個,我們住哪里?”
昧夭一指工具房,“先住那里,我明天再讓人給你們弄個單獨的房子。”
打開仍是除了工具什么都沒有的工具房,余落落不禁委屈,“連張床都沒有讓人怎么睡?”
“這個你自己賺了錢再買。”昧夭語氣隨意地扔下一句話,打著呵欠回了臥室。
余落落扁了扁嘴,將冷意澤扶進去放在地板上,燈光下,他的臉帶著幾分不正常的潮紅。
伸手一摸,果然是發燒了。
想想他正替自己承受著生理期的痛,還受了這么多折磨,余落落顧不上害怕,拿著錢和藥方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