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花木場,上門來建木屋的人已經到了。
昧夭沒管余落落折騰了一晚沒睡整個人有多累,連刷牙的時間也沒有給她,當即催著她上班——幫著將木屋附近的植物搬向別處,好空出地方來建造新的木屋。
人在屋檐下,余落落不得不屈服。
這一片都是桂花苗,一米多高的小樹苗,養在偌大的塑料盆里。
一盆五十斤左右。
以余落落如今的力氣,搬一盆兩盆豪不費勁,搬兩盆三盆氣喘如牛,搬三盆四盆渾身酸痛。
雖然有推車,只是搬上搬下,也累得她夠嗆。
偏偏昧夭大魔王捧著誘人的鮮榨果汁一路跟著她,見她動作稍微慢點就出聲提醒,威脅要扣工資。
余落落滿心的不服氣,但卻屁都不敢放一個,畢竟對方的武力值她是深刻地體會過的。
特別是她現在無依無靠,不能隨便出去見外人,只能依賴著對方。
搬完桂花苗,那些人開始建木屋,余落落又被派了搬木板的活計。
搬完木板,得空喝了口水,但沒能多喘口氣,花木場就來了生意。
有人前來采購200棵一米多高的黃花風鈴樹苗。
余落落繼續搬。
送走采購者,余落落連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昧夭前兩天買的泥土和肥料到了,繼續搬。
一整天都在搬運中度過。
累得她幾乎虛脫。
最氣的是,中午休息的時候,昧夭下廚做了水煮魚、紅燒肉、豬肚雞、麻辣雞雜、油燜大蝦、醬油鴨、香菇油菜。
用來招待那班建木屋的工人。
而她餓得快要昏厥了還得等外賣,那送來的飯菜還不好吃。
工人們對她這樣的遭遇都有些看不過眼,但都沒有多問,很懂得不多嘴不多事的道理。
晚飯同樣是吃的外賣,中午又給喂了一碗藥的冷意澤已經完全退燒醒來并恢復了行動能力,余落落給他也點了一份。
這時候木屋已經建好,那班工人拿著錢離開了。
昧夭懶得煮飯,只煎了一人一狗各一塊牛排。
在噴香的肉味縈繞之中,余落落和冷意澤慘兮兮地吃著由地溝油和大量味精烹調而成的外賣。
前者狼吞虎咽,每一下咀嚼都很用力,就像是在吃著某人的肉。
她餓極了,同時滿心的怨氣。
明明是個嬌弱的萌妹子,偏偏被當成搬運工來使用。
后者情緒低落,表情像極了是在吃屎。
他很難受。
身體上難受,傷口在痛,小腹在痛,下身在流血,還有第一次貼衛生巾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總折起一個尖角,整理了多少次都是這樣,扎得他肉痛。
心里面也難受,這次回去,助理父子的背叛,余落落的欺騙,一同敗露。
還有楚成歌,他的父親。
短短三十年,傷害他的人卻是已經多……
“意澤,你還是先忍忍,等養好身體,咱們再去找冷杉好好算賬。”余落落吃完,將熬好的藥擺到他手邊,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背。
冷意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埋頭吃飯。
余落落習慣了他的莫測高深,沒在意,飯盒一扔,去參觀兼布置新木屋去了。
知道木屋簡陋,但沒想到里面只有一個房間和一個衛生間。
沒有廳,也沒有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