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夭聽完,表情不變,“人在哪里?我懂醫,帶我去看看。”
寧王府負責領頭的看著炎玨的護衛。
那護衛盯著昧夭看了一會,忽然高呼,“恩人,是你!”
這個護衛,正是炎玨與蘇落雁泛舟湖上那晚,充當船夫那位。
昧夭當時蒙面,但他命懸一線,深深地記住了她的眼睛。
此刻細看之下一下就認出來了。
“嗯,是我。”昧夭淡淡點頭。
“恩人,快隨我來,殿下他情況很不好。”護衛直接下馬,領著昧夭來到了炎玨所乘的馬車前。
“蘇姑娘,那晚救了屬下和王爺的恩人來看王爺了。”他朝馬車里面說了句,掀開了車簾子。
昧夭直接自馬上躍過去,輕盈地落下,彎身進了車廂。
炎玨躺在柔軟的被褥里,面無血色,呼吸微弱。
蘇落雁戴著面紗守在旁邊,秀氣的眉緊緊蹙著,清麗的眸子里滿滿的擔憂。
見昧夭進來,直接跪下輕輕磕了個頭。
“他傷著哪里了?”昧夭蹲在炎玨身旁,單刀直入問道。
“胸口。”蘇落雁聲音悶悶的,掩不住的難過。
都是為了救她,不然……
“我看看,”昧夭伸手過去解開炎玨的上衣,露出了綁在胸膛上的一圈白布,左邊靠近心臟的位置,隱隱透出一團圓形的血印。
自懷里摸出匕首,在蘇落雁受驚的目光注視下,昧夭輕易割開了綁在上面的層層白布,露出了并不大的傷口。
“傷及心臟,不及時救治怕是活不下去。”昧夭看了眼傷口,聲音無多少波瀾地說。
蘇落雁更難過了,眼里直接溢出了晶瑩的淚。
“我先給他過點內力,控制下傷,你去取紙筆來寫藥方。”昧夭將手搭在了炎玨的手腕上。
“啊?”蘇落雁沒有反應過來。
昧夭重復了一遍,她才傻愣愣地自車上下來。
“蘇小姐,怎么了?”護衛滿是期盼地看著她。
隊伍中的所有人都看著她。
蘇落雁眨了下眼,“恩人說他先過點內力給殿下控制傷勢,讓我取紙筆來寫藥方。”
“恩人果然醫術了得,殿下有救了。”護衛臉上綻放出濃郁的笑。
扭頭看著負責照顧炎玨起居的護衛,“拿紙筆來。”
文房四寶很快備好,蘇落雁抓筆,將一個個自恩人口中說出的藥名寫在了紙上。
派了人去抓藥,護衛問過昧夭的意見,讓隊伍繼續前行。
藥很快抓回來了,是研磨的藥粉,外敷用的
昧夭拿到藥,在蘇落雁與護衛緊張的注視下,聞了下,輕聲道,“這藥被下了毒,一旦用了,必死無疑。”
“什么?”護衛和蘇落雁同時驚呼出聲。
昧夭看著他們。
兩個人很快反應過來,連忙閉嘴。
“這會是誰干的?”蘇落雁壓低了聲音問道。
“不確定,”護衛緊抿著唇,一臉嚴峻。
出去抓藥的,都是岱王的手下,大家多年兄弟,一道出生入死,感情深厚。
他覺得誰都不可能。
“此事先別聲張,咱們將計就計,就知道是誰了。”昧夭建議說。
系統有些好奇地看著她,不知她為何要把簡單的事情復雜化。
知道了是誰,即使沒有證據,她也有一萬種方法能讓對方招供。
根本用不著去弄什么計。
“這都不懂,”昧夭瞥了他一眼,“炎玨不死,炎珩是不會放棄殺他的,一定還會不停地派人過來,我可不喜歡殺人。”
原來如此,系統看著她,眼中透出一絲親近。
其實宿主還挺好的說。
“怎么將計就計?”護衛一臉復雜地問。
炎珩直接抓起一點藥粉,撒到了炎玨的傷口之上。
蘇落雁和護衛,同時發出了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