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日忙于修路,辛苦勞作的荒人奴隸們,哪里會是裝備精良又經驗豐富同時體力充沛的人族士兵的對手?
這次自不量力的反抗就算充滿著不甘與憤怒,但仍然迅速地被打敗,血腥氣開始彌漫在這片土地上,沒過多久,荒人奴隸就被逼迫著全部跪在地上,再也無力反抗。
在他們的周圍,多了幾十具被利刃砍死的尸體;而人族士兵那邊,都是久經戰陣的精銳,在人數上如今也接近這些俘虜,所以一場戰斗下來,甚至都找不到幾個受傷的人。
如此巨大且懸殊的力量差別,讓這些荒人奴隸們絕望了。
人絕望就會麻木,就會放棄希望。
當一切平靜下來后,殷河帶著一點厭惡的神情從外面走了過來,他的腳步踏過了那些流淌的鮮血,留下了一行血腥的足印。
他站到了那些還活著的、神情絕望又崩潰的荒人奴隸身前。
“那是神山。”他指著那座山峰,對著眾人大聲地說道。
那些跪在地上的荒人奴隸們一陣騷動,似乎再次從這個人族頭領的口中得到證明又刺激了他們一下。
旁邊早已嚴陣以待的那些人族士兵一陣打罵,揮舞兵器,總算是又將這一陣喧囂壓了下去。
殷河面色冷峻,冷冷說道:“你們荒族人千百年里總是傳說,靠近這神山會如何如何,現在真的靠近了,你們又怎樣了?”
荒人奴隸們忽然安靜了下來。
“是一個個倒地暴斃了,還是缺手斷腳、口吐鮮血了?”殷河冷漠地掃視過這一大群人,道,“什么都沒有發生,對不對?”
他皺著眉頭,看起來帶了幾分殺氣,大聲地道:“路,繼續修過去。修好了,我在這里對天發誓,只要那時還活著的人,我就帶你們離開這里,施放你們回歸家園;若是不想修路要造反的,那些死人,就是你們的下場!”
他環顧四周,寒聲說道:“現在,有誰不想修路的,站出來!”
荒野上的風吹過,帶著幾分前頭血腥的氣息,那一大群被包圍的荒人奴隸跪在地下,安靜得可怕。
半晌之后,仍然是沒有任何一個荒人站出來,他們都跪在地下,一動不動。
殷河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眼底深處有一絲復雜神色流過,隨后他轉過了身子,向前走去,同時口中傳來一句聲音,回蕩在這片人群中:“繼續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