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太和宗的少宗主隨意便被江玉樓處置了,眾人一時間面面相覷,都安靜了下來。
那位長老跟旁邊的人對視一眼,眼中劃過不甘,最后還是站了出來。
不過他對江玉樓的態度卻軟和多了,他躬身一禮,語氣帶著委屈:“尊者,在下等人前來九清元虛宗,本是來慶賀的,卻遇到這種事情,老夫不過求個少宗主平安罷了,卻屢屢被針對。”
“我等只是以為,可能會跟陣法有關系,并非如那云胥宗弟子所言,貪圖尊者的陣圖。”
隨后拱手又道:“尊者,李長風害我太和宗少宗主仙緣盡斷,還用假藥誆騙,您心懷六界,不能只偏袒九清元虛宗啊,請您為我們做主!”
江玉樓哼笑:“你想讓本尊如何做主。”
“如今既已知曉并非陣法的緣故,那我宗少宗主之禍,便是他九清元虛宗一手造成。請尊者準許之前所提條件,交出陳珂,以及,讓出“天下第一宗”稱號和所占資源。”
江玉樓靜靜地看著他,和他身后此時都盯著他預備“乘宗之危”的那些人。嘴臉囂張,打算以人多勢眾欺負人。
現在還站在李長風身旁的,只有江玉樓認識的云胥宗和另外兩個宗門。
他們不做壞人,也不打算主持公道。
許久,江玉樓轉身,望向李長風。
李長風瞬間會意,只見他向前拱手,毫不猶豫道:“九清元虛宗全憑尊者做主,心甘情愿。”
江玉樓頷首,道:“那好,既然你們都要本尊做主,那此事,本尊便插一手。”
“此間禍事確實是九清元虛宗宗門不睦所引起,一概罪責難逃無疑。不過,幸得最后未釀成大禍。”
“本尊以為,此事便以九清元虛宗讓出四成修煉資源作罷,至于“天下第一宗”的稱號,便等百年后,下次祁連山大比,諸位分勝負來定奪吧。”
太和宗那個長老臉一沉,最后也未反駁,只彎腰作禮:“全憑尊者,做主。”
……
眾人之后不歡而散,誰都沒露出笑臉。
江玉樓也不管他們,只和李長風道看上他家后山幾座,往后要在那里安家,若有急事搖土鈴即可,便獨身消失了蹤影。
半月后,日光正好,風稍寒。御瑤正在江玉樓搬出的搖椅上假寐,神情愜意。
旁邊石桌上,放的是江玉樓為她做的干果清酒。
這段時間不知怎的,江玉樓幾乎天天變著法給她做東西。吃的喝的玩的都有,權當她是個孩童對待。
她雖嘴上不說,臉上確實滿面春風。以前她想吃什么,都是江玉樓給她做。
有的不會他就學著做,數萬年下來,樓君廚藝可十分了得!
“嘗嘗!我用鳳眼菩提花做的魚。”
忽然,身后一道溫和聲線響起,喚的很輕。
御瑤抬起扭頭,此時日掛正中,是該吃飯了。
她的修為一天有一天無的,像賭氣似的,天天膈應她。
鬧的她不僅心煩,連身體都在氣悶中變得脆弱,竟開始有腹餓困倦的感覺。
開始她還憂慮重重,可江玉樓卻表現得十分愉悅,道自己的廚藝終于有大展手腳的機會了,天天精神無限的搞花樣。
御瑤當時心道,怎么折騰也不就是那些東西,莫非他還能整出個花來?
今天,江玉樓便端著花來了。
看了眼緊緊盯著自己的江玉樓,御瑤淺笑,拾筷夾起一片魚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