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一番話,戌甲隱隱能明白一些用意,可不能確定趙塚子到底想說些什么,只好也沉默不語。見到如此,趙塚子對著戌甲說道:“你與那鄔憂看起來相處的還不錯,去了那邊也有個指路的,能少碰些壁。鄔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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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是個講規矩的性子,在他面前不要抖機靈。另外,時間不夠的話,練體可以少練,但還是要每日練,不能有間斷。進步可以小一點,但是一定不能有退步。過幾日,我去打個招呼,然后你就可以過去學了。”
說完之后,不等戌甲回話,趙塚子就自顧自地走下山去了。望著漸漸遠去的身影,戌甲似乎看到了一絲從未見過的落寂。
幾天之后,趙塚子把戌甲叫了去,交給他一頁紙,說道:“我跟那邊說好了,你去對面那棟最高的樓,把這頁紙交進去。以后就可每日上午過去跟著大班學兩個時辰,學術還是學器你自己決定。至于有沒有人愿意收你入小班,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也不用專門跑湖了,早上跑過去學,學完了再跑回來。去之前把趙壘給你的帶子卸下,學完了回來再戴,體和術、器一起你是練不來的。”
戌甲接過那頁紙并收進袖里,緩緩說道:“那……那我現在就過去學了。”
趙塚子看著戌甲,說道:“怎么學隨你,只是有一點要記住,把目標定小一點。”
辭過趙塚子,戌甲趁著天色尚早,一路慢慢跑去了東岸。離得越近,景色就越密越亮,也漸漸有了幾分喧鬧。在西岸呆了小半年,一直安安靜靜,只有在藥房和練武場才能看到不多的人群。這會兒反而覺得東岸的氣氛更像山下,更讓戌甲感到熟悉。等到了才發現,那些遠遠能看到的高樓竟被一道墻給擋著。墻上隔著一段就開著門,往來的人都從門內出入。看著這道長長的墻,戌甲忽然想起了在山下讀書,讀到過古時皇宮的宮墻就是類似如此形制。
從最近的一道門進去,順著忽曲忽直的路走著。路上往來行人不少,都是弟子穿著,不過肩前既有繡著手訣的,也能看見繡著金針的。走了一會兒,發現因高樓林立,所以岔路繁雜,雖然遠遠能看見最高的那棟樓,可即便朝著那個方向走,也要須常常繞路。
此地的行人雖也是步行,但戌甲略微觀察了一下就發現,步伐非常輕盈,行走的時候幾乎看不到著力,整個人如同漂浮著一樣。有些行人見到戌甲另類的步伐,還會特意多看幾眼,等看見肩上的拳頭,就會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戌甲倒是不甚在意,只是想著能盡快跑到目的地。胡亂繞一通,大半個時辰才跑到了那棟最高樓的下面。
眼前的這棟高樓,當然是最高,而且實際比周圍遠近的樓都要高出一大截。遠處看還不覺得,真的面對才發覺確實是高。樓的外面也有圍墻,墻不高,自然不是為了抵御什么。戌甲覺著可能同山下的衙門一樣,也是求個氣派而已,畢竟山上的人也從是山下來的。來到門前,目測了一下,大約比湖那頭的學院大門略略窄一點。不過,學院大門旁的亭子內立著一塊碑,而面前大門旁的亭子內卻站著一個弟子穿著的人。
戌甲朝那人走了過去,說明了自己的來意。那人伸出手臂往上一抬,亭子與大門之間打開了一道小門,示意戌甲由小門進入。由小門進入之后,沿著寬大的階梯走入一個更寬大的大廳。這大廳該如何形容?干凈且明亮,卻四處沒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