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憂笑了笑,說道:“那必然是藏在方寸袋里的,那玩意兒一般大小的也要個千把仙貝。但凡能掏出大把靈器的,都是袖有方寸袋。現在該明白我為什么說練器不是窮鬼該練的了吧。”
戌甲點了點,說道:“這我當然明白,可難道每個練器的都如此富裕不成?”
鄔憂說道:“當然不是,也有些暫時買不起方寸袋的。這些人或者會在袖中藏一些小個靈器,如針、刺、鏢之類。或者干脆就專練一把靈器,譬如同一把飛劍,腳踩用作飛行,手拿用作戰斗。不說了,先看場上。”
兩位應試者的飛劍在各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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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布置停當,然后各控一柄飛劍刺向對方。兩柄飛劍在空中相遇之后并沒有纏斗,仍舊繼續飛行。飛至對方身前時,數柄對方飛劍從各個方向圍攻來刺飛劍。仔細看二人的手指,都在不停轉動,以一指控一劍,指動劍舞。各自身前火星四濺,鐺鐺作響。看了好一會兒,竟一直這般拼個不停。
戌甲問道:“這便是你所說的無聊?怎么是這么個打法?”
鄔憂笑了笑,說道:“他們只能這個打法。我以前問過幾個練器的朋友,按他們的說法,靈器互拼必須謹攻慎守。攻擊太冒進,靈器可能被圍困而不得脫身,以致受損甚至被毀。防守不慎,則稍有疏漏,就可能被乘隙偷襲。要知道與多數術法不同,這靈器可是能拐彎的,防守不嚴密,那全身都是破綻,因此與術那般拼命的打法截然相反。”
二人繼續拼劍,其中一人漸漸感到不支。那人慢慢將一手縮回袖中,手指所控之劍亦行動遲緩,看樣子似要取出什么來。可對方哪里會輕易讓那人得逞,攻得更加兇狠,幾次偷襲差點得手。那人也幾次縮手不成,什么也沒法取出。無奈之下,收回了攻過去的飛劍,鄔憂說這便是表示認輸。既然認輸,對方也收回了飛劍。待二人將各自飛劍盡數藏回袖中,考官上臺宣布勝負,這第一場對練就算結束了。
果然是很無聊,比起下午的術學對練,簡直像催眠一樣。不過戌甲慢慢發現,若是將自己代入到剛才對練的雙方,那就不能說無聊了,反而覺得兇險得很。正如鄔憂說的那樣,飛劍是能拐彎的,自己身前的飛劍若是稍稍沒纏住對方的飛劍,一個不注意可就會被刺到。且想想以十指同時操控數把飛劍各自進退,這分心控靈的本事著實不一般。
后面幾場也是這般情況,無非是所用靈器種類、形制有區別。譬如有人一手控飛劍攻擊,一手控一面盾牌防守。還有的干脆以雙手四指各控一盾據守,所留二指分控一刺偷襲。看著看著,戌甲是覺得沒鄔憂說的那么無聊,興許是自己見識得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