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獨立山的鎮山仙陣,傳說的可是神乎其神。我看吶,只要傳說不是太過失真,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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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誰敢直接攻打山門。除非嘛……把別的山搬過來,直接用仙陣對仙陣。不然的話,就是再多仙人一齊攻來也統是找死而已。”
“咱們這種可不能把體學給扔了,且不說只有此一技之長,日后出了學堂少不得會被派下山去干些不上臺面的差。我可聽說了,每年都有下了山就沒再回來的。”
“求仙人遲遲登不上仙的話,可不就是等著被派去填河嘛。”
幾個師兄一言一句的說著,戌甲都聽進心里去了。雖說多是些喪氣話,可自己一上山就讓趙塚子點醒,這會子反而不覺著有多少失落。過些年自己也難免會被派下山,也可能會有性命之虞。但除非放棄仙途,否則就沒有回頭路可走。每每想得越透,戌甲便覺得當初趙塚子對自己講的那些話分量有多重,那是真正的事關生死。趙塚子把話先講透,才是真正在乎戌甲這個弟子。
又是一個清晨,戌甲等體學的弟子還是各自去分配的地段巡視。藥學的弟子卻沒有下到靈田里,三三兩兩的站在田邊,有互相談論的,也有望著靈田不說話的。約莫過了半刻鐘,又來了一隊弟子,看標識都是術學的,其中兩個戌甲似乎還有些面熟。這隊弟子身后則是幾輛運輸靈器,上面載了幾個不大的罐子,莫不是要這些術學的弟子給田的作物施一場雨不成?
幾輛靈器平均開到靈田四周,每輛靈器旁邊站著幾個弟子和一個藍衣人。藍衣人將罐子啟開,然后抬手做了個手勢,這時旁邊的弟子便伸出一手至罐口處。戌甲睜大眼看著,忽然有似曾相識之感。之后,那些弟子緩緩提起手臂,自罐中牽起一個個淡綠色液球來。果然,就是當初鄔憂教自己練習控靈時用之手法,難怪。但是再往后看,便跟戌甲想的不太一樣了。那些弟子慢慢抬起手臂,竟然操控著靈氣將液球逐漸的送至作物的上方不高處。接下來就更讓戌甲感到吃驚,那些液球就如同從瓶子底端細口流出,細絲般的落在作物的頭頂,隨著液體的澆頂,作物周身的靈氣也明顯濃郁起來。
每當靈氣濃郁到某一程度,那些弟子便又操控靈氣封住底端的口子,然后將液球送至下一株作物頭頂繼續澆滴。見到這一番操作,戌甲連連搖頭,心中感嘆道:“果然是術業有專攻,這控靈的手法當真了得。那日在湖邊見識鄔憂的手法,我還當是厲害得緊,沒料到今日見了方才曉得,那些只能算是起手勢罷了。”
反復多次之后,靈田里的每株作物都澆滴一些罐子里的液體。即便是戌甲這樣離得稍遠,仍能清楚的感受到靈田中厚實的靈氣,騰而不沸,浮而不散。一個多時辰下來,戌甲除了裝樣子走幾步,就一直盯著那些弟子的手法看。這一個多時辰非但不覺得無聊,看著看著戌甲心中竟也不由自主的在想:“神情肅穆,動作舒緩,隨心意而任意為之,這恐怕才是仙人該有的樣子吧。”
全部澆滴完畢之后,眾弟子緩緩收回液球,落臂將剩余靈液放回罐子中。藍衣人各自確認一番,而后便領著弟子與運輸靈器一并離開。諸事完畢,戌甲等也就跟著離開靈田,回住處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