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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開始。戌甲尋了一棵半腰粗的樹,練拳之時便時時面對這棵樹。果然,眼中有物,心中就有念。心中有念,拳腳伸展便有顧忌。
開始的幾天,拳怎么打也打不開,心中郁悶不快不說,還比之前累上好幾分。最近這幾天,漸漸找了些感覺。在打出去之前,就能估摸出大略的距離。距離有了譜,力道就有數,拳腳打出去也就有了準頭。
趙壘子喂拳時,曾說自己宜練貼身巧打。這會子對著不動的大樹,正可以試試貼身是個什么感覺。之前在練武場,戌甲也曾觀摩過一些。想著那些記下來的招,一一朝大樹打了過去。幾招下來,很是覺得別扭。觀摩時看著十分輕松,自己來卻覺著十分費勁,一招一式皆難以連貫而為,更別談圓潤自如。這是為何?
自己苦思了半天,還是找不到答案。憶起趙塚子的話,便起身去師傅處尋求解答。可巧了,趙壘子及另一位前輩也在趙塚子處,三人正在敘談。聽了戌甲的疑難,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趙壘子哈哈一笑,說道:“正好你趙垣子師叔在此,他可是貼身巧打的好手,旦有疑問盡可以找他。”
戌甲連忙上前行禮問候,趙垣子起身,微微一笑,說道:“你趙壘子師叔謬贊了,真講好手那還得是你師傅,咱們這位大師兄可是無一不精的。”
趙塚子卻突然哼出一聲,冷聲說道:“哪來的什么大師兄?大師兄早死了!”
趙壘子見狀,趕忙佯裝埋怨道:“我說你趙垣腦子發昏了?師兄就師兄,偏你加個大字作甚?師侄正向你討教,還不出去指點一二?”
趙垣子反應過來,也趕緊說道:“一時嘴巴漏了風,說了胡話,師兄可別介意。戌甲師侄,今日無事正好指點你一二。來,跟我去外面空地,我先看你打幾拳。”
跟著趙垣子出了屋子,走遠之后,趙垣子回身搖了搖頭,嘆氣說道:“這么多年了,你師傅心中還是放不下當年的事。大師兄當年的選擇是傷了師傅的心,可除此以外,大師兄也無有其他對不起師傅的,師傅也仍是很喜愛大師兄。畢竟大師兄不僅天賦出眾,其實為人也磊落,這才是被師傅看重的首要原因。”
見趙垣子提起,戌甲也把幾年前趙塚子在三臺山上的回憶說了出來。趙垣子聽后,微微苦笑著說道:“看來你師傅是誤解了當初師傅臨終之時的那個舉動了,他以為是師傅心中對趙培有怨,其實那是師傅在給趙培松綁。”
說完,趙垣子看向戌甲,問道:“假如有一日,你師傅臨終前將你叫到身邊。即便是一言不發,日后你若去做有違師愿之事時,胸中會不會更覺梗塞?”
聽了這句,戌甲恍然間有大悟,確是如此啊!以前只聽過趙塚子的一面之詞,多少對鄔憂的師傅已有了些成見。看來趙培子大師伯并非是不堪之人,可自己師傅也非促狹之人,那到底是何事才令二人生出狹隙呢?
見戌甲若有所思,趙垣子笑了笑,說道:“你想那么多作甚?走,跟我去那邊,我倒想看看師兄把你這唯一的弟子到底給練成什么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