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正門的一處圍墻被砸出了一個窟窿。窟窿下一堆磚石,還半埋著一個人,另有幾人或蹲,或站,圍在被埋之人旁邊。戌甲也不說話,冷著臉一步一步朝窟窿走去。因其氣勢令兩旁無人敢攔,反自然讓出路來。走到窟窿前,戌甲低著頭,冷眼看著腳下被埋之人一言不發,原本圍著的幾人紛紛讓開,躲在幾步之遠看著。
人雖一動不動,可靈氣卻沒散。尋常百姓察覺不到,戌甲卻是看得清楚。見人還是不動,戌甲冷聲說道:“還要裝到幾時?你自不肯醒來,莫不是要我動手弄醒你么?”
此話一出,周圍百姓自是議論紛紛。腳下的靈氣也悸動了一霎,人卻仍是趴著一動不動。只聽四周百姓忽然齊聲啊的叫了起來,原來戌甲走到側面,彎下腰伸手扣住被埋之人的后脖,使勁一提竟把整個人從磚石中拔了出來。
戌甲單手筆直舉起此人,五指漸漸發力緊扣后脖,沉聲說道:“再裝下去,你可就要真的死了!”
果然,此人開始掙扎起來,伸出兩手反握住戌甲舉起的手臂,離地的兩腳胡亂地踏空,而后甚至開口呵斥,令戌甲趕快放手。百姓們見狀也是頗為吃驚,卻并不害怕,反湊近了一兩步圍觀,不少人甚至在那兒指指點點。
戌甲卻不想就此了事,仍把人舉著,任其徒勞地掙扎。這時一側百姓的身后有人大聲喝道:“快把人放下,還嫌不夠亂么!”
戌甲側過臉看去,見百姓又讓出一條道,幾個人正朝自己這邊走來。領頭的便是半月前來衙門頒旨平亂的那人,怪不得聲音聽著覺得耳熟。這人的面子顯然搪塞不得,戌甲手臂微微彎曲一送扔到地上,被扣的人踉蹌好幾步才站穩,跟著馬上朝來人躬身致意,還欲說上幾句。那人抬手止住說話的勢頭,走到戌甲身前,盯著看了幾眼。
見戌甲側過眼神,不與之對視,那人走到正門下,大聲說道:“剛剛發生的事我已大致知曉,傷者已經被安排就醫,料無性命之虞。待將前因后果弄清之后,若衙門處置果有不當,自當酌情給予傷者賠償。目下仍請各位抓緊時間進衙門領取銀期票,早些把事了結,日后也好早些換到補償銀。”
話已說到這兒,百姓便不再鬧了。那人走進衙門,令一干大人及差役加擺桌椅陳設,務必盡快將銀期票發放完,隨后便領著戌甲四人及那個被埋的一齊守在院中。感覺到臉上落有目光,戌甲側目看去,果然是那被自己掐后脖的人在面有不善地看著自己。戌甲抬起前臂,緊攥拳頭,并投之以余光厲色。站在前方中間的那人自然感覺得到,故意將垂落的兩手負于背后,并干咳了兩聲,遂止住了二人的暗中較量。
過了一個多時辰,銀期票已發放完畢。那人上前走到正門口,拱手送走最后一些百姓。而后轉回院內,看向那個被自己救下的人,說道:“還不走,呆在這兒等著領功?”
那個人趕緊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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