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戌甲的解釋,樓甲轉身將名冊扔回桌案,與旁邊幾人各自對視了一眼,然后笑著說道:“行,沒被我帶上道。你既然有主見,那就遂了你的意。老六,把他帶去自己選的房。然后,把這里的規矩與他講清楚。”
戌甲便跟著樓己來到選定的房外,打開房門后,樓己讓戌甲先進去,然后自己也進了房里。待戌甲四處掃視了幾眼后,樓己說道:“今后你就呆在房里,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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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可申請放風一個時辰,不過此地四周實在無甚景色,故而一般也沒什么人想出來。”
以手指了指房間一角,接著說道:“那里有個香爐,每日傍晚會來人送一次香片以助修練。倘若他時別有需求,可伸手貼于門后并注入靈氣,自會有人來問。還有何疑問么?”
戌甲想了想,覺得暫無甚可問,便搖了搖頭。樓己便退出房間,關上房門。戌甲感到房門一側靈氣突變,該是樓己在外使了鎖門的手段。此時,戌甲方得仔細看看房內布置。說來,其實也無甚布置,一榻、一桌、一椅外加一蒲團而已。三面墻皆是密封,只有房門上留有一窗,窗內嵌了一塊平整無色晶石,可透光亮。
戌甲走到窗前,透過晶石看向外面,忽地覺得以前三兩步便能跨過去的距離,如今卻非常之遙遠。走回并坐在榻上,上下左右掃視著四周,心中不可抑制地涌出了孤獨之感。難怪那日師傅要讓自己想好排遣之法,這才剛剛被關,心中便已如此難受,往后一年還不知如何難捱,更不要說一年之后會不會被加罰。
從袖中取出臨走時趙塚子給的那把木制匕首,手上把玩了一會兒之后,放到了桌面上。揉了揉臉龐,讓自己清醒些,戌甲這會兒須先理出個頭緒來,想好今后每日該做些什么,以免讓自己閑下來,以致生出心病。那日趙塚子扔給戌甲的乃是一冊圖譜,錄有短刃攻防的基本技法,意思顯然是讓戌甲自己按照圖譜拿那把木制匕首練習。此外,有藥房學到的掌中控火及托藥之法。另外,房內尚算寬敞,可習練些拳腳,站一站樁。最后,還可熏香打坐,修練道法。乍一想來,頗有些事可做。稍稍調息片刻,平復心情氣息之后,戌甲站起身來扎起混元樁。來日方長,再是難過,也得慢慢適應才行。
約莫扎了一個時辰的樁,掐指算來也差不多到了平日去藥房的時候。盤腿坐上蒲團,伸出一手攤開,仍是自五指指尖回流靈氣至指根,只是不再匯聚于掌心,而是試著于指根處朝上噴發靈氣,這便是以靈氣托藥。
當日學此托藥時,戌甲就曾問過潘蜀椒,自己的火屬靈氣本就易燃,若以靈氣將藥托起,其下再引出掌火,那豈非很容易將托藥的靈氣一并引燃?潘蜀椒解釋道,這便是掌火急煉的真正難處,且不唯火屬靈氣,木屬靈氣也是如此。故而指根噴發之氣柱及托藥之氣墊須與掌心靈火隔開距離,令氣柱與氣墊雖受熱,卻不會被引燃。這便須一心多用,在指根處將回流的靈氣分作兩束,一束噴發,一束匯聚手心,至于手掌別處則不能泄出一絲一毫的靈氣。且須時時盯住掌火,勿令其過盛而引燃。
因戌甲平日煉制藥胚時接觸過一些金石類的硬物,又問潘蜀椒說,掌火既不能過盛,那煉制之溫就無法太高,若是遇上難以熔煉之物又當如何?潘蜀椒又解釋道,如此便要換一種手法。即不再分出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