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也插了一句,說道:“膽大卻不魯莽。”
回頭也看了眼戌甲,沒上場的考官朝二人問道:“那就算戌甲通過了,如何?”
互相確認了眼神,三位考官同時點頭。之后,沒上的考官走了上場。來到戌甲面前,微笑著說道:“剛剛打得不錯,你的對手認輸了。”
戌甲正要解釋,考官抬手止住,并說道:“輸了就是輸了,旁人都看得見。再說前輩輸給后輩也不少見,算不得丑事。這一場再算上前一場,你連過了兩場,這次年試就通過了。”
說完,轉過身去向宣布戌甲通過。也不管場外如何議論,考官領著戌甲下了考場。前兩場的考官也走了過來,微笑著朝戌甲點頭。戌甲拱手致謝,此時的心中雖有好些話想說,可猶豫片刻,還是只說了句:“戌甲多謝三位前輩的關心與指點,多謝。”
說完,便轉身離去。走了幾步停下來,又轉過身去再次拱手謝過。回到場外,鄔憂遠遠地跑了過來,一拍戌甲,說道:“你能啊!連考官都敗在你手下了。”
戌甲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你在場外看明白沒,我在場內是打明白了,兩個考官都沒使出多少真本事。就剛才那一場來說,若是考官拿出些真本事,第二下便能把我打得站不起身來。反而是后面被我幾下打中后,半點事沒有。所以啊,我這與其說是自己考過的,倒不如說是考官送過的。”
鄔憂卻撇了撇嘴,說道:“你這心性想問題就是愛想岔。本事不比你大的話,能當你的考官么?只有本事大的才能在本事小的面前收放自如,隨著心意去試探各處,那才叫考教。本事既比你大,若是全部拿出來了,那就不是考教而是痛打了。同齡的弟子倒是與你本事相仿,可你覺著哪個能當你的考官?”
戌甲揉著身上的幾處痛點,也不與鄔憂爭論,就站在一旁看接下來的場試。只可惜,除了自己以外,再無一人通過。多是接下十招、十一招,卻無人能接住一次十三招。場試完畢之后,鄔憂看著戌甲,說道:“你這次又為體學立了大功,至少上面找不到由頭去削減下一次年試的名額。”
戌甲卻無奈地說道:“想找由頭總歸能找到,況且最要緊的是體學確實沒人了。像我這樣快三十年了才勉強通過年試的都顯得如此出類拔萃乃至首屈一指,可想而知體學已然衰敗成什么樣了。”
鄔憂拍了拍戌甲,說道:“過了就是過了,喜事一件,干什么給自己找不痛快?你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弟子,山上體學的擔子再怎么著也輪不到你來擔。真要你去擔,你擔得動么?”
戌甲無奈的干笑了幾下,說道:“是啊,那么多的前輩師傅們都對這個局面無可奈何。連我師傅那樣的都被磨平了心志,漸漸認了體學的命,何況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