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甲又問道:“向來這般事能鬧起來,多不過是補償的銀子給少了,何不多出些銀子,免得把事給鬧大了?”
沈珍將戌甲請到一旁,這才說道:“大人有所不知,事雖是出在這里,可雇那些人卻不是這里的產業?”
戌甲一皺眉頭,問道:“可否說得明白些?”
沈珍解釋道:“外頭掛的牌子上寫的是這里的產業,可真正在里面的卻不止這里的產業,不少其實是別家的產業。”
聽了沈珍的話,戌甲思索片刻,而后以手虛指獨立山方向,問道:“那些別家的產業可是與之有關?”
沈珍小聲答道:“大人既是明白,小人就不多言了。唉,都是不知與哪路神仙沾親帶故的,哪家都惹不起。”
戌甲又問道:“你剛剛也說了,如今這類事漸漸少了,一年也遇不上幾次,何不出些銀子替別家產業了結眼下的狀況,免得牽出更多事來?”
沈珍苦笑幾下,答道:“大人,您道小人不想這么做么?實在是不敢!真過手替別家賠了銀子,那我就會留下把柄,指不定哪天就要吃瓜落。”
伸出一指偷偷指向獨立山,沈珍小聲說道:“不瞞大人說,自從那位大真仙坐上去之后,便各處收緊,多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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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規矩。這賬目往來上的事,動不動就倒查多少年,山下各處產業里不少大小管事們都為此吃了官司,您說這關口我還敢經手出銀子么?”
戌甲對這些也早有耳聞,便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后朝門外使了個眼色,說道:“那總不能就由著大門一直被堵,時間真拖長了,免不了要生出事端來。不是我多想找事來管,只是既掛名在這里,真到了不好收拾的那一步,事后我也免不得會被山上追責。以前經歷過,故而由不得我不擔心。”
沈珍不住地搖頭,說道:“大人這是說著哪里的話,只要是這里的事,大人都問得,也都管得。只是平日里信任小人等,所以不問也不管。眼下就只能請衙門給山上去信,請大仙們拿主意了。旨意下來之前,便只能這般耗著。”
干耗了兩三個時辰,時過午后,門外的人群不但不少,還多出幾個送水送飯的人。又過沒多久,更是遠遠的一伙人抬著副擔架走了過來,戌甲數了數,約莫有一二十副之多。見到以白布遮蓋的擔架,沈珍嘆了一口氣,說道:“不好,該來的還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