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名錄收入懷中,鄔憂也站起身,說道:“明日去辛層的學署錄名登記,至于幾時去報到,那就要看學署的安排了。不出意外的話,兩日內便有答復。”
果然,三日之后,鄔憂拿到了學署開出的憑信。戌甲便陪著同去,到了地方一看,那形制與二人當年上過的學堂大差不差,頗覺幾分熟悉。接待二人的應該也是位山上的弟子,以其身散的靈氣察之,道法修為與二人相比似乎還頗有些不如。
接過鄔憂遞給的憑信,看了一遍并確認之后,接待之人說道:“原想還須等些時日才會來人,不料這么快就到了,來來來,二位請進屋說話。”
將二人引進會客的偏廳,落座看茶之后,說道:“我是這里的副管事,姓丁名園。依憑信上寫,你便是鄔憂了,那旁邊這位是?”
鄔憂笑了笑,說道:“這位是我的好友戌甲,陪我一同前來的。”
丁園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幸會,幸會。敢問兩位是哪一學的弟子?”
鄔憂答道:“我是術學的,戌甲是體學的。都曾是辛層學堂的弟子,我剛離開學堂,戌甲比我早幾年。”
丁園笑了笑,說道:“雖說目下想派上好差十分之困難,可你畢竟是辛層學堂的弟子,且還是術學的,再怎樣也不至于要來這里,莫不是先前得罪過誰了么?”
這話倒是一時問住了鄔憂,還是戌甲接下話,說道:“丁師兄說笑了……稱呼師兄不知合適否?”
丁園呵呵一笑,說道:“我自離了學堂,下山接了這差之后,已過去了小二十年。算起來,該是虛長些年歲,二位若是不嫌棄,盡可喚我師兄。”
戌甲便接著說道:“一者,如今山上派差恐怕已比丁師兄想象中還要難些了,鄔憂的幾位同門師兄早些離了學堂后,便尋不到山上的差,只得前后都接了山下的差。二者,山下的差還是有得選的,是鄔憂自己選的這里。”
丁園奇怪道:“既是有得選,那鄔師弟卻為何要來這里?”
鄔憂笑了笑,說道:“丁師兄這是說的哪里話,莫不是覺得我自持那幾兩辛層的身份,便看不起師兄做了快二十年的事么?況且,他人口中如何,落在我身上就不一定還是那樣。”
聽了鄔憂的話,丁園哈哈大笑,說道:“鄔師弟倒真是會說話,也罷。來都來了,那我這就去與你收拾一間屋子出來,暫且先住下。你雖任了這里的管事,卻不必急于一時,諸般事務可日后慢慢熟悉。此外,還有一事要先說明。按照以往的慣例,管事每月要在此待頭一旬,副管事則要待后兩旬。只是日子一久,總免不了會有些脫身之事,到時候還得請鄔師弟幫忙暫代一時。”
鄔憂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每月只用待上一旬,與師兄相比,本就占了不少便宜,很是過意不去。今后,師兄若有難處盡管開口,能幫的我自然會幫。”
丁園起身拱手致謝,然后便領著二人去了住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