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瀾幾人到達后院時,柳千機說道“云瀾,楊瑞,張景禹,進到后院穿過兩道院門后,就到廣場了。記住,廣場上有陣法,在所有人都到齊以后,你們就看不見各位宗主了。到時應該會有弟子帶你們去三相石,那里可以測定你們能否拜入宗門。至于三相石,宗主們會和你們解釋的,我是喜泣山莊的弟子,也得過去幫忙了。”說完,柳千機也隨著一些弟子向前院趕去。
云瀾三人聽罷,又仔細商量了一會,決定先在第二道院門附近等著其余人,到齊后再到廣場上去,怕被各位宗主們發現自己曾在偷聽他們說話。進入后院,果然看見了各宗的弟子,弟子見到他們,先是審視一番,也就不管了,只當是來這里碰運氣的俗人。
在第二道院子里等了一會,就看到有一個修士帶領著一幫人進來了。修士見到云瀾他們,先是一愣,說道“進來之后,稍作休息,待眾位宗主同意之后,你們再進去不遲。”說罷,修士自己也找個安靜處待著了。
人越聚越多,院子內外人頭攢動,有的是三五成群,有的是孤膽的俠客,時間短還有耐心等,時間一長,就出現分歧了。“喂!本少爺時間金貴的很,怎么還不開始,本少爺還等著去疾巽峰呢!”“呦!還沒到三相石就知道能進天鋒道?口氣不小呀!”一有人起頭,所有人都叫嚷起來了。“到底還讓不讓進呀,喜泣山莊收徒可比這快多了。”“大老遠跑這驚風城里,天鋒道也有點狂了吧?”
人群中也不乏些能沉得住氣的,看不慣他們在那罵罵咧咧的。“天鋒道自有天鋒道的規矩,我俗人都能耐住性子,你們這些修士倒發起脾氣了,連妖族都不如!”話剛出口,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剛才說話的人身上,那人是個老者,穿得十分破爛。臉上,身上全都是泥沙,外表上看就像是個乞丐,不過從剛才的話來看,應該是個老學究一樣的人物。
“老頭,都這把年紀了,還想著進天鋒道呢?是不是怕沒地方養老呀?”見是個老乞丐,眾人諷刺了幾句,也就不再理會,仍舊是各顧各的說著。即使這樣,那些弟子們也不勸阻,任由他們這樣,表情上甚至還能看出笑容。“一瓶子不滿,半瓶子晃蕩,連這點時間都等不了,如何學得真功夫。”那位老者說完,也不管那幫人如何,自己找個地方開始閉目養神。
“云瀾,你們說,那幫宗主還沒開始,是不是又在里面吵起來了?”自從張景禹見識過那些宗主的厲害后,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這個原因。云瀾可不像張景禹那樣,自從到了后院,心里就一直七上八下的。“就算是真的也不能說,誰知道那幫宗主記不記仇呀,還記得那個綠衣服的宗主嗎?他離開時說了一句‘說的說完了,聽的聽夠了’我總感覺是在說咱們。”
楊瑞也贊同云瀾的說法“我也有種感覺,畢竟是宗主,即使有一個沒發現,難道那么多宗主就都沒發現過?”三人也同院子中的人一樣,各自討論著,直到正午時分,才從廣場里出來了一位弟子,對云瀾這些人說道“眾位宗主有令,一刻鐘后,隨喜泣山莊弟子前往三相石。”說罷,又回到了廣場之中。
“你們聽著,若你們僥幸選中,記得到巽峰提本少爺的名字,有的是罩你。”剛才那位叫嚷的最兇的富家公子繼續說道“給本少爺記住,本少爺可是隱辛城冬家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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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齊。”先前的話并沒有人在意,可聽到隱辛城后,就連門派的弟子也高看了他幾眼。甚至有些人已經開始吹噓起這位公子了。
一刻鐘很快就過去了,廣場中也出來了不少喜泣山莊的弟子,準備帶著這些人到三相石中。“讓開讓開,你們什么身份,敢擋著冬大少爺的路!”因為云瀾三個到的時間最早,自然也能先占個好位置,本應該是云瀾三人先進。那些只顧著拍馬屁的,自然要照顧自己的新主子。
這本來也不算什么大事,可卻讓喜泣山莊的弟子們開了眼了,沒想到還有敢在自己的地盤上耍橫的。見有人上前,領頭的弟子也不好說什么“進來吧。”見有人行動了,那些弟子也各自領著一些人準備進入廣場,云瀾他們因為怕被宗主們懷疑,進去的稍微晚了些。
到廣場之后,眾人發現這座山莊不同于下面的喜泣山莊,廣場的面積幾乎占據了喜泣山莊的一半,即使是俗人,也能看出廣場的周圍有著一道屏障。廣場的中央有一座高臺,在左側的方向,有高桿懸掛著一面白色大旗,上寫一個術字,下面繡有八卦圖。八卦圖的周圍分別有著星辰,丹,藥,毒,鐵器,兵刃,陣法和書本。旗幟下面坐的是八卦峰的九位宗主,每人身后分別站有一名弟子,手中拿著名冊。右側是四輝庭的四位宗主,立著一面黑色大旗,上寫武字,下面繡有四象神獸。每人身后分別有一頭猛獸,不知是坐騎還是什么。正中央是七情圣道,每位宗主身后各有一面大旗,紅橙黃綠青藍紫分七色,按北斗七星排列旗上各寫有喜怒哀俱愛恨欲,以及人類對應著七情的樣貌。與術門相同,身后各站一名弟子,手拿名冊,柳千機便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