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眾人也回到了各自的房間,唯有二人還停留在圣院之中。“楊瑞,你如果不想在這,就回去吧。”云瀾雖是愿意在房間中走動,但圣院中的房間可沒有休息的地方,除了桌椅外就沒什么東西了。楊瑞看著云瀾這副模樣,說是讓自己走,不如說是在挽留自己。“餓沒?我去弄飯,再把被褥拿來,待這別動……你還是躲柜子后面吧。”楊瑞怕云瀾有事,故意提出讓他躲柜子那邊,十幾年了,他也了解云瀾。
“去你的,早回來。”聽到楊瑞的話,云瀾感覺臉上發燙,躲起來時也不感覺怎樣,一出來倒覺得丟人了。見云瀾確實正常了,楊瑞這才離開,先弄點吃的,又叫了兩個自己本門的弟子把兩個人的被褥搬了上來,一來一回,可就將近二更天了。到云瀾所在的房門口,房門早已關緊,楊瑞把那兩個弟子打發走后,輕輕地喊著云瀾的名字“出來,把被子拿進去!”
聽到楊瑞真的回來,云瀾欣喜之余,也加著小心,只把房門打開了一半,楊瑞拿著這些東西將將穿過。云瀾接過自己的被褥試探性的說道“今天,能不能……”看在云瀾今天受到驚嚇的份上,楊瑞沒說出拒絕的話。“我睡門旁邊,你隨意。”楊瑞一放開,云瀾倒打了退堂鼓了“那我還睡柜子這吧,那邊,害怕。”
見二人鋪好床位,云瀾心中就一動,不住的臆想那云雨情,見楊瑞和衣睡下,更覺心情動,低聲來喊叫的是親密的形容。見目光轉到自身,這才露笑容,巧手輕解羅裳扣,半露那香肩,揮手間,胸中清白更是分明,轉腰間,風飄動,情言密語傳心中。只見他眉目輕挑,上衣解罷把中衣也松動,雙足十趾白如玉,一雙玉柱白透紅。至下腹,隱約可見一點紅。身形雖不出眾,也談得上修長,面貌雖有淚痕,更添幾分柔弱的情。等罷多時,楊瑞也無有回應,瞥了幾眼便轉身對著門庭。自找無趣的云瀾,這才思考著自己的面容。
“玩夠了?”楊瑞背對著云瀾說道“不想吃飯就睡覺,來這個有意思?”“睡覺不都要脫衣服嗎?”云瀾成心裝傻,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對著楊瑞說道。“呵呵~要不我也給你來一下?”楊瑞轉過身來對云瀾說道。
“呃……算了吧,我明天還想走路呢。”想想那種場景,雖然倍覺誘惑,但云瀾還是清楚自己的屬性,不想引火燒身。楊瑞明白,也不深問,就準備休息,云瀾卻換個話題問道“楊瑞,你是不是挺討厭我的?”“嗯?”楊瑞沒明白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又說起這個了?
“你看,聽云軒的時候我每次叫你你都不去,到這了,你又說不喜歡比你年齡大的,你就是說給我聽的!最重要的是,連今年我過生日你都沒來。”或許是因為四下無人,云瀾才向楊瑞吐露了自己的心聲。“我說過,我不想去蹭吃蹭喝,況且我真不喜歡比我大的。再一點,你是我朋友,你是男的,生日的那件事,確實是我不對,但真的抽不出時間,老夫子那時還在讓我寫東西。”楊瑞也不像原來,非常嚴肅的回答了云瀾的問題。
“別的我可以理解,但這么多年了,你才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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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男的嗎?說最后那句廢話有用嗎?”云瀾沒有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只把表面的意思說了出來。“隨你理解,自己明白。”說完,又把身子轉了過去。顯然,楊瑞并不想和云瀾糾纏這個話題。氣氛略微有些凝固。“你還是沒習慣。”久久,楊瑞才吐出了一句話。
“好吧,我會習慣的!”云瀾不知他讓自己習慣些什么,但還是隨口答應著,也是背對著楊瑞,便再也不說話了。直到三更時分,二人才遲遲入夢。云瀾今晚仍是在夢中邀游,沒有飛蟲,沒有張景禹,只有著楊瑞和一個受傷的自己。
這次的場景又進行了轉換,自己是個旁觀者,只是非常模糊,僅能分辨出來的除了自己和楊瑞外,就只有一張圓盤的石桌,和四把石椅,楊瑞手扶著一棵不知名的樹干,另一只手在背后,好像拿著什么東西,臉色不是很好。云瀾就在石桌前正對著楊瑞站著,臉色似比楊瑞更差。不知是不是在爭搶著什么,夢中兩人各執一詞,云瀾聽罷,自覺可笑,先不說自己與楊瑞關系如何,就因為點東西,嗨!搖了搖頭,就打算離開。
這時,云瀾恰好從夢中醒來,仔細回想著夢中的場景,心中又有了嘀咕,昨天剛夢到張景禹嚇自己,今天就應驗了,這次不會……也沒注意是什么時候,裹著被子就來到了楊瑞身邊,推了幾下,不見醒來,對著耳邊叫道“楊瑞!醒醒~”“啊~~~做夢夢見云彩罵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楊瑞提前醒來,說的話把云瀾嚇了一跳。
“云瀾?醒這么早?”楊瑞揉揉眼,起身仔細地看著面前的物體說道“什么時候就叫人,再睡會。”說著,還沒躺下,云瀾就可憐兮兮說道“我又夢到張景禹了,能不能陪我出去走走?”
原來還不想出呢,看來是好多了,想著,楊瑞沒細想,自認為是一件好事,說道“可以,先把衣服穿上!”自己呢,就到門外等著云瀾。見楊瑞同意,云瀾也恢復了正常,穿衣服時,還在想著夢中的場景,總感覺是在隱喻著什么。
穿好衣服,也來到了外面,自從進到疾巽峰,這還是二人第一次看到夜晚的景象,繁星圓月,確實與驚風城不同。夜間的圣院,沒有了白日的顏色之分,俱是一片黑,連樹木都失去了光彩,院落中,僅能根據月光分辨出輪廓。道路上倒是閃看螢光,為他們照亮了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