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繼續說道:“其實當年那事也不能全怪我的,主要是我們道觀里面的老師傅胡亂給我開藥,讓我放心使用,說保證沒有任何副作用,我真是信了他的邪,要說人這輩子真不能做虧心事,后來他死得慘不忍睹,想是遭了天上仙人的報應,嘿嘿。我不是還因為在您家碰壁幾年都不敢踏進南山村半步,不過你老父親氣量大,大人不記小人過,早原諒過我了,你這小孩子氣性倒大得很,二十多年的仇還記那么真切,現在我這不是來給您還債來了嘛,希望你忘了塵緣往事,別傷了和氣。我口中說得句句屬實,我此行來呢,是因為現在天下不怎么太平,我頭上的人發現了你的特殊才能,希望你能加入到組織,就派了我這么個使者連夜趕來你宿舍見你。”
我若有所思道:“道理是這么個道理,但是您還得繼續解答我的疑問,當年玄明道士死的那天晚上,您最后……額……最后發生了些什么,我想聽聽您的解釋。還有,后來長明觀發生的殺人慘案,您是怎么逃出生天的,寒玉又去了哪里,您得一一告訴我,難不成這里面也涉及您背后組織的陰謀不成,希望您給我一個合力的解釋,您說清楚了,至于信不信,我自己心里有數。”
老劉哭喪著道:“我說大兄弟,我都在門口站老半天,都快冷死了,你要不還是讓我去你被子里面暖和暖和,再跟你慢慢解釋,這里面的情節,說來可長著呢。”
我拒絕道:“不行不行,我的被窩,怎么可能讓您去躺,您身上那么臟,說里面長了老鼠窩我都信。要說就在這里說,不想說就算了,我要關門睡覺了。”
老劉急道:“就算不躺您的被窩,您也得替您的兩兄弟考慮吧,我給他們下的藥效只有半小時,半小時過了,人家就醒了。我們組織里有很多關于你的和你想知道的秘密,這回真的是有急事找你,要不這深更半夜的敲你的門,你看我像這種腦子不好使的人嗎?”
“像。”
老劉聞聲氣急,卻沒有繼續在這上面反駁我,只仿佛有人在催促他一般,漸漸放松下來的神態突然又變得緊張而肅殺起來。
老劉將雙手搭在我的臂膀上面,神情緊張,語速變得極快而沉重:“這樣,你要真想知道某些事情的話,明天按照信件上面的指引,等見到了組織里面的人,你會明白許多事情。這封信,就是市局里面的第二封信件,上面的人遲遲見你沒來,所以讓我親自送到你手上。希望你好生考慮,一定不要因為之前對我的偏見誤會了上頭的意思,我還有其他的事,暫時就不和你繼續聒噪了,記住,一定要按信中說的去做,越快越好……”
老劉說完后便一陣風似的急忙轉頭向外奔去,其中絲絲涼意吹得我半醉的腦袋暈暈作嘔。
我很想甩老劉一句:“說話說一半,菊花瓣大蒜。”
可惜老劉已經消失得沒影了。
這劉天明之前辦事本來就不靠譜,有那么多閑心忽悠我,咋就沒時間重中之重的事給說完呢。
弄得我依然半知不解的,以為這是什么地下組織找上門來了。
我摸著胸口處的信,睡意襲來,那股好奇的情緒竟如崩潰的河堤一樣瞬間沖散回去。
罷了,還是明天再看信中說的是什么吧。
我拖著昏昏欲睡的腦袋,也不管門鎖沒鎖,燈關沒關,徑直在床上倒頭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