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費爾南多證實是c國文學,我心里倒感到有些訝異。
從費爾南多先前的話語里面判斷出他教授的科目與我們國家文學有關并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可要說一個頂級半神學院里的老師教授的科目與普通高校的科目相同,著實有些難以置信,我寧愿費爾南多告訴我他教的是屠龍專業,那樣或許還能讓我對他產生些許的心動。
一個外國文學專業,不知道有多少東西值得他耗費這么多精力去教授那些精英學員。
可我依然裝作見了大世面的樣子對費爾南多拱手恭維說:“費教授學識淵博,實在佩服……”
費爾南多擺手說:“哪里哪里,學到的都是些皮毛,都不及您們國內優秀高中生的水平,哈哈哈哈……要說學這玩意還是很有用的,每次與高人對決時,使用中文總能給人一種別樣的意境……就像紫禁城之巔上,葉孤城和西門吹雪的終極決斗,文字雖短,意蘊綿長,只短短數字,即描述出一副肅殺的場景,著實驚呆我們想象的空間……如果把這里換成‘pk’‘solo’這些簡單的英文單詞,則瞬間拉低這兩位大俠的檔次,文字的非凡魅力,可見一斑!”
我被費爾南多這種奇怪的解釋逗笑,反駁道:“如果您認為這算是一種魅力,建議您學日語更得勁兒,那魯多與撒斯給兩位超級大神使用千鳥和螺旋丸對波的場景,一樣能使您冰冷的血液快速燃燒到沸騰起來……”
費爾南多聽到我的調侃不禁哈哈大笑,爽朗道:“我就說嘛,茍蛋兒賢弟是個善談的年輕人,不自傲本國傳統文化而盛贊他國優秀藝術,有此高見,我費某人真當佩服得五體投地。我與賢弟您相見恨晚,此時腦子里靈感竟思如泉涌,借此機會,很想跟茍賢弟探討關于貴國經典文學中的四大名著中的某些看法,不知道茍賢弟能否賞兄長我一個面子?”
從叔變成兄長,這位費爾南多教授直刷新了我對“禮賢下士”這個詞語的新認知,我很懷疑這位大名鼎鼎的教授在聽到我對四大經典某些言論后會不會自稱晚輩。
真要如此,倒讓我心里面生出一種感化費爾南多的奇怪想法。
以文會友,讓這位“和藹”的教授對我唯命是從,放我和梅里爾一條生路,那是最好不過的了。
在我生出這種想法的時候,我依稀能瞧見費爾南多猥瑣笑容下目光里的深邃。
連我自己都沒發覺,在與費爾南多這般沒頭沒腦的交談中,我已經被費爾南多帶入他的節奏中。
與陌生人交談,他總要先拋出橄欖枝,找到共同話題,投其所好,待得推杯換盞,情投意合時才會放出最終的大招。
屆時,即使我想拒絕費爾南多,場面都會變得相當難堪。
成年人的世界,總歸是要盡可能的體面。能不撕破臉,就最好不撕破臉為妙。
被這個老狐貍故作親和的姿態戲耍,我眉頭緊皺,一時間竟不知道要伸手打眼前的笑臉之人,還是繼續和費爾南多鬼扯下去。
好在梅里爾這時候在旁邊插話說:“費教授這么大老遠跑來,總不至于是為了和卡多索學院2045級新生茍蛋兒交流學術問題吧?我一向尊敬費教授您學術淵博,我與茍蛋兒現在趕時間需要處理其他事情,如果費先生您沒其他事,可否日后有空再行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