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世子,那此事您可要告訴老爺?”
他指的是護國公容立群。
“老爺與您一條心,若您已經與那人撕破臉皮,老爺那邊可能會不好交代。”
“有何不好交代?實話實說便是。”
容玦收回目光,“今晚之事暫且不要告訴爹娘,近段時日本世子會住在寧遠侯府。等傷養好了,再回國公府。”
“爹娘那邊,傳話回去就說本世子有事出院門了。”
“是,世子。”
“另外,日后進出寧遠侯府小心著些,別被人看了去。”
容玦想起段嬰寧今晚的“條件”,垂眸看向包扎好的手臂,這才沖如風吩咐道。
如風大抵也能猜出,自家世子這是怕又給段二小姐招惹什么口舌是非,于是趕緊應下,“屬下明白,還請世子放心!”
“嗯。”
容玦坐了起來,“今晚他沒有得手,想必還會有第二次行動。”
“吩咐下去,都要提高警惕。”
“是,世子。”
如風猶豫不決的看著他,“世子,那您打算在寧遠侯府住多久?”
容玦略一思忖,“傷好一些便離開。”
那人位高權重,身份顯赫。
若真的不殺了他誓不罷休,他一直住在靜心院,就怕會牽連段嬰寧和團寶……
見他臉色凝重,房里氣氛壓抑,如風為了緩解嚴肅的氣氛,便故意笑了笑,“如今除了國公府,還好世子還有這么一個落腳點呢!”
若段二小姐不愿意“收留”自家世子,世子這會子又能去哪里?
“屬下倒是沒想到,段二小姐居然還會醫術!”
看著容玦包扎好的手臂,如風贊嘆道,“瞧著段二小姐醫術還不簡單呢!”
“嗯。”
容玦沉沉的應了一聲。
瞧著他臉色似乎緩和不少,如風又道,“世子,您說這段二小姐,當真是從前那個段二小姐嗎?”
一聽這話,容玦一腳踹了過去,“這件事不是你在調查嗎?”
怎得眼下,竟還詢問他來了?
從第一次登門寧遠侯府退婚到現在,容玦就發現段嬰寧與從前不同了。
這個女人,五年的時間當真能脫胎換骨至此?!
“可是屬下沒有查出哪里不對勁嘛!”
如風被踹一腳,他委屈的揉了揉,“世子,這就說明段二小姐還是從前的段二小姐……”
大半夜的,跟他說繞口令呢?
容玦心煩意亂。
一方面是因為今晚之事,手臂受傷的疼痛、以及一直他賴以信任的人突然露出真面目,與那人反目成仇讓他很是煩躁;
另外一方面,便是寄人籬下的“狼狽”。
段嬰寧這個女人,給傷口上藥時故意折磨他,痛得他咬碎了一口牙、才勉強忍住沒有痛呼出聲。
非但如此,還處處給他甩臉子!
他是護國公府世子,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
還有一方面,便是他今晚內心深處一直有些躁動不安。
不知是因為段嬰寧,還是因為團寶。
總之,讓向來冷靜自持的容玦明顯的感覺到……他心亂了!
一旦心亂,便會引起大亂!
想起段嬰寧和團寶,他冰冷的神色閃爍了一下,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悄然出現。他周身鋒芒收斂不少,眼瞧著似乎又要變回如風更加熟悉的那個溫潤世子了!
就在這時,容玦突然悶哼一聲,痛苦地閉上了眼!
見狀,如風臉色一變,“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