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置信的后退了好幾步,伸手指著房內,又轉頭看向段嬰寧,“這,這是……”
見狀,段清云不禁問道,“爹,怎么了?”
不就是去搜查個野男人嗎?
怎么會被嚇成這樣?
可段志能沒有回答她,只目光直勾勾的盯著段嬰寧。
段嬰寧眼神玩味,“父親不是要搜查嗎?繼續搜啊!怎么不動了?”
誰知下一秒,只見段志能雙腿一軟,竟是直接跪了下去!
段清云愈發不明白了,她大步走上前,“爹,到底怎……”
話還沒說完,許是看到了房內的人,段清云也被嚇得面如土色!
她目瞪口呆、驚愕的看向房內。
直到,一道修長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段清云才擠出幾個字來,“容,容世子?!”
聽到容世子幾個字,正在搜查院子的下人們也慌忙跑了過來,果然看到容玦緩緩從房里走了出來。
院子里頓時跪了一地,除了段嬰寧之外。
“容世子,您怎么會在這里?!”
段志能不敢置信的問道。
“聽說,本世子成了野男人。”
他面無標準,身長如玉,扶著雙手走到了門外,“本世子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詞,寧遠侯,你讓本世子很是意外啊。”
段志能一臉錯愕。
原來,傳聞中的野男人……居然就是容世子嗎?!
“容世子,這,這是一場誤會!”
他趕緊辯解道,“微臣也是聽小女說,靜心院晾曬著男人的衣物。心想嬰寧與您還有婚約在身呢,可不能背著你亂來!”
“因此這才,這才帶走了人來搜查靜心院。”
“微臣都是為了容世子著想啊!”
他這一番話,不但將自己給摘出去了,還打著為容玦好的旗幟。
容玦若是要追究他,不是“恩將仇報不知好歹”嗎?
段清云這會子還處于靈魂出竅的階段。
她怎么也沒想到,容世子就是那個“野男人”?!
她不禁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佩兒。
這個不爭氣的東西!
怎的也不看個仔細,竟是害她出了這么大的丑!
這時候就算打死佩兒,也無法挽回局面……段清云雖然挨了重重的一記耳光,這會子一張臉也腫的像豬頭似的。
但是她腦袋瓜子,倒也轉的很快。
“容世子,我爹說得不錯!這都是一場誤會!”
她趕緊說道。
她眼角余光瞥向段嬰寧。
心里雖不明白為何容世子會在靜心院,但瞧著他們都跪著,只有段嬰寧一人站著……
這樣的落差,已經讓她心里充滿了怨恨!
她忙抬頭,聲音染上了一絲委屈,“容世子,我也是聽下人說,這靜心院藏著野男人……”
她話還沒說完呢,便感覺到一股子冷意襲來!
她打了個冷戰,對上了容玦冰冷淡漠的雙眸!
是他!
是他方才那冰冷的目光,讓她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