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世子,這……”
“怎么?寧遠侯是想質疑我們護國公府的家規?”
“微臣不敢!”
段志能咬著牙,半晌才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是小女年幼,又是個姑娘家……”
“據本世子所知,段三小姐今年已經二十歲了吧?這,也叫作年幼?”
容玦毫不猶豫的打了他的臉,“正因為是個姑娘家,居然能對自己的親姐姐數次下手謀害。一個姑娘家竟能如此心狠手辣,也著實讓本世子大開眼界啊!”
段志能一張老臉臊得慌!
段清云也沒想到,這位看似高冷、平日里話并不多的容世子,居然會如此嘴損!
但她知道,今兒她應該是逃不過一頓責打了!
“容世子所言極是。”
段志能深呼吸一口,訕笑著說道,“既然容世子都發話了。”
“來人!將三小姐帶下去,上家法!”
帶下去上家法?
打沒打,打得重不重,他們也看不見啊!
段嬰寧嗤笑,“父親,既然是要上家法,不如就在靜心院吧!我這院子寬敞,這會子夜色也還不算太深,就在這里上家法,省事!”
容玦立刻點頭,“嬰寧所言極是。”
聽他直呼她的閨名……
段嬰寧滿頭黑線。
這個狗男人,慣會裝腔作勢!
段志能回頭看了一眼段清云,只見她已經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心中再如何不忍,也只得點頭同意了。
段家的家法,是一根古老的藤條。
因著浸泡在鹽水中,得以保存完好,傳了好幾代。
這家法到了段志能手中,這些年還未用過呢!
今兒夜里,也算是這家法首次“開葷”了。
段志能接過家法,看著跪在地上眼淚汪汪、一臉害怕的段清云,將心疼壓了下去,“清云,為父教導過你多次,要敬愛你姐姐!”
“誰知你竟是把為父的話當做耳旁風!”
“今日,便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說罷,一藤條打了下去!
他手上并未用力,偏偏段清云細皮嫩肉,從未挨過打……
這一藤條下去,仍是痛得她慘叫一聲!
仿佛殺豬似的,她在地上打滾兒。
“父親是沒有用過晚膳么?”
段嬰寧怎會看不出,段志能是在故意放水?
“父親若是沒力氣,女兒便代勞!或者……李婆子力氣不小呢,可以等她來替父親‘賣力’!”
段清云若是落在段嬰寧、或者李婆子手中,今晚不死也要去半條命!
但若是他來打,也只是掉一層皮而已!
在容玦和段嬰寧虎視眈眈的目光下,段志能無奈、只得拼盡全力,地兒藤條落了下去……這一次段清云的慘叫聲,更加尖銳了!
“啊……”
她痛苦地慘叫聲,貫穿了整個寧遠侯府!
不過兩下而已,她便已經痛暈過去了!
見她暈倒在地,段志能于心不忍,躊躇著看向容玦與段嬰寧,“容世子,嬰寧,清云已經暈過去了,要不就算了吧?”
算了?
這件事,豈會這么輕易算了?!
不讓段清云好好長長記性,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疼”!
段嬰寧剛要說話,身后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