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時候的事兒?”
他著急地問道。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晌午那會子,便瞧著小姐不對勁。但是小姐打發了奴婢下去,不讓奴婢在跟前伺候著,奴婢只以為是容世子登門退婚,小姐心煩……”
李婆子哭著說道,“方才奴婢去給小姐和團公子送晚膳。”
“哪知,哪知一推門,見四下無人,房里一片漆黑。”
“奴婢忙點了燈,只見小姐和團公子的衣櫥都已經空了……”
李婆子“嗚嗚嗚”地哭著,活像是一頭上了年紀的老牛,憨厚中帶著一絲委屈,“奴婢也不知道小姐和團公子何時失蹤的!”
“方才奴婢去求了老爺和夫人,可是他們都不管小姐和團公子的死活,嗚嗚嗚……”
李婆子越哭聲音越大,儼然像是在嚎叫了,“大公子,可怎么辦啊!嗚嗚嗚小姐和團公子孤苦無依,他們能去哪里啊!”
“奴婢擔心他們啊嗚嗚嗚……”
見她哭得如此傷心,江存綠忙寬慰道,“李婆子,你也別著急!”
“不管嬰寧帶著團寶去了哪里,一定還在京城!我們這就想法子去找。”
段嬰寧在侯府什么處境,江存綠知道。
她身邊,難得還有李婆子這樣忠心耿耿的下人。
段清許也道,“對!我這就去找。”
他急匆匆走了幾步,又叮囑江存綠莫要去前院。
就怕她過去,又會被周氏他們欺凌。
段清許出了門,便沖貼身小廝松子吩咐,“你即刻去一趟京兆尹府上,京兆尹裴大人與我是至交。你讓他暗中派人,幫忙尋一下嬰寧與團寶。”
說著,又轉身對李婆子問道,“對了,可有嬰寧與團寶的畫像?”
李婆子仔細想了一下,“有!奴婢這就去取!”
須臾,她抱著一幅畫卷回來了,“這是前些日子,容世子親手為小姐與團公子作的畫!”
那時候,容玦還住在靜心院。
眼下再看到這幅畫,恍如隔世。
李婆子只看了一眼畫像,就老淚縱橫。
段清許展開一看,果然是惟妙惟肖,不愧是出自容玦之手。
他將畫像遞給松子,“好生保管,莫要損壞。”
“是,公子。”
松子趕緊應下。
只瞧著松子的模樣,便知是個機靈的。
段清許叮囑道,“讓裴大人莫要驚動他人!暗中尋找便是。”
段嬰寧不管有沒有兒子,如今與容玦退婚,便還是待字閨中的小姐。若是她離家出走的事兒傳出去了,有損清譽!
今后,哪個男人敢娶?
不得不說,段清許果真是謹慎而又細心。
“是。”
松子抱著畫像,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段清許臉色嚴肅,又調派了侯府護衛,親自出門去尋段嬰寧和團寶。
前院。
下人來回話,說是大公子帶人去找二小姐和團公子了……周氏頓時皺眉,不高興地說道,“這個臭小子!心里眼里就只有他媳婦,還有嬰寧這個臭丫頭!”
這不是與他們對著干嗎?!
段志能毫不在意,“讓他去找。”
一群人繼續賞月。
誰知很快,又有下人來回話,“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