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怕容玦查出團寶是他的兒子后,會將他從她身邊奪走!
她雖有萬能空間,卻只有這一個兒子!
團寶是她的一切!
若團寶被搶走了,她的世界便徹底崩塌了!
段嬰寧心里有萬千思緒,這一刻卻不知該對誰說。
她眼神鎖定容玦肩頭的咬痕。
那咬痕顏色極淺,可以看出年代已有許久。
顏色雖淺,咬痕卻很深,也可以看出當時咬他的人是拼盡了全力!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段嬰寧也的確拼盡了全力……
她收回目光,眼中閃過一絲幽光。
……
次日一早。
容玦醒來時,段嬰寧正面無表情地給他上藥。
昨晚蟬月那一掌雖擊中他的后背,但是內力貫穿他的胸膛,竟是前胸也留下了傷痕。容玦被傷到之后,在黑夜中帶著團寶飛快離開危險之境時,身上錦服也被樹枝與荊棘劃破。
為了保護團寶,他胳膊上血痕無數。
團寶倒是毫發無損,他卻傷痕累累。
即便他不知團寶是他的親生兒子,但這便是一位父親保護兒子的本能吧?
段嬰寧斂眉,繼續細心給他上藥。
換做是從前,她只恨不得容玦被人一掌打死!
誰讓這個狗男人,幾次三番地傷透了她的心呢?
可如今……
他是團寶的生父,她不能讓團寶沒有父親!
她要冷靜,要理智!
“段嬰寧?”
容玦醒來后,見坐在床邊的女人竟然是她……而且她還在認真地給他上藥,他心里閃過一絲開心,但臉上卻并未表現出來。
“你在給我上藥?”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在給你的傷口涂抹砒霜?”
段嬰寧手中動作一頓。
容玦輕笑,“即便是砒霜,本世子也甘之如飴。”
段嬰寧:“……”
這個狗男人!
先前那般傷她自尊,如今竟還能若無其事地與她談笑風生!
“容世子傷了一回,莫不是傷到了腦子?”
她按捺住心下的異常,故意冷著臉說道,“還是你中的不是毒,是被人灌了什么迷魂湯,所以神志不清醒了?”
見她冷著臉,容玦倒也沒有生氣。
他看著她手中的藥,眼神愈發柔軟。
“嬰寧。”
他聲音有些沙啞,卻無端讓人心里癢酥酥的,“我很高興。”
想必,這就是聲音好聽到讓人耳朵“懷孕”?
“上一次本世子受傷,是你所救。這一次,還是你!所以你說,這是不是冥冥之中,老天爺讓本世子好好報答你,對你以身相許呢?”
這男人果然傷到了腦子吧?
如今說起這樣的話,竟也信口拈來?
段嬰寧臉頰有些發燙,一時間竟是不知該如何回答!
半晌,她才低低地說道,“是你救了團寶,我還不知怎么感謝你。所以……你也不必感謝我,就當我們扯平了!”
“扯平?”
容玦挑眉。
他突然笑了,“什么叫扯平?你欠本世子的,何止這一回?”
聞言,段嬰寧滿頭霧水,不解地問道,“我何時還欠過你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