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國公府的大堂,青秋雖不知沐霖宵所物色好的御用好婢子是誰,卻見沐霖宵拂袖離去,本是準備大擺宴席于庭苑,半晌便覓不著沐霖宵的身影。
蘇歆瑤雖是憤懣,心中默默祈禱此人出門被五輛馬車撞至粉身碎骨,卻也暗自歡喜今日將國公府衙的兩個妖孽好生懲治,也不枉她劫后重生,再于這紅塵世間走上一遭。
家事明斷過后,王府眾人紛紛離去,一側的李氏撫著蘇歆錦,向祖母青秋叩安過后,也一并離去。
……
歆錦庭苑的閨房之中,一記耳光扇在了蘇歆錦的臉頰之上。
蘇歆錦撫著臉,含著淚,咬唇默言,心生懼意。
“愚不可及的小蹄子,本夫人怎么就生了你這個沒有腦子的家伙,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李氏扇完蘇歆錦一掌過后,委實氣得慌,于一茶案坐下,抿上了幾口香茶。
歆錦閨房之內,兩個婆子入了房,劃上了明火,將一盤青木檀香點燃。
一股清幽的檀香之氣,彌散整個歆錦閨房。
李氏撫了撫太陽穴,心中的怒火總算壓下了幾分,對向蘇歆錦繼續道:“孽障,若不是今日母親替你在祖母面前將你那貼身丫鬟救下,她便早已將你供出!”
李氏晃了晃頭,道:“你莫不是也要如你那婢子一般,遭受一番杖打之刑?”
“不要,錦兒不要受杖!”
“混賬東西!”李氏將桌上的茶盞掀翻在地,眼中透出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怨氣:“你還不要受杖,你可知你今日所犯之錯,當可處以極刑。
不成氣候的東西,你那二姐已被毒成癡呆,她本就在王府中沒了地位,你讓其自身自滅便好,你如何還要此般木秀于林,治她于死地?
還有,你要那婢子鎖冰窖也罷,集市買一把鎖便成,為何你偏偏要那婢子去偷祖宗祠堂的金鎖?”
蘇歆錦見李氏面色稍緩,便搖著李氏的身子嗲聲嗲氣的道:“娘!金鎖被偷一事,錦兒也是不知實情的,斷是那傲雪想藏些私房錢,想著事成之后賣掉金鎖能大賺一筆,所以偷下了金鎖!
還有,二姐要出嫁名門,娘!你看看那柳式的兩個女兒,大女兒蘇歆武已經嫁入了貴門,如今二女兒蘇歆瑤也要入了貴府當二房,她一個死了的柳式何德何能,竟有如此好命!”
又一巴掌上了蘇歆錦的臉。
“畜生,畜生呀,你是不是還心心念想著他?
為娘的警示過你多次,讓你早些對他斷了念想,你莫再生二心,胡亂瞎造,捅出了什么幺蛾子,娘讓你自生自滅!”
“娘不會如此狠心的,是不是?”蘇歆錦開始頓露妖孽之態,實屬讓李氏軟了心。
虎毒不食子,況且蘇歆錦還是李氏的親生女兒。
只是李氏垂眸,對著歆錦:“你從隱世神醫那弄來的癡呆之藥有沒讓那蘇歆瑤繼續食用?
為娘的今日見那蘇歆瑤突顯幾分機謹,斷不像個癡呆游離之人,莫不是她的病,家醫給她醫好了?”
蘇歆錦回道:“娘不必擔心,此藥乃為那隱世神醫精心研制,世間無人能辨出奇毒,那迂腐的老家醫斷是無此能力診斷,而此藥每日也在那蘇歆瑤進食之前撒于某些之中,斷是入了她的嘴。”
她緩緩道來,李氏卻滿臉狐疑,今日之事,實屬過于蹊蹺。
“哎呀,娘,若是您不放心,明日錦兒便吩咐下去,將藥量增加!”
“罷了,切莫再生事端,最近你吩咐下去,下藥當心,實在不行,停止下藥,沒了幾天的毒,晾她蘇歆瑤也好不起來,只是為娘的總覺著,王府之內將要翻天覆雨!”
“有娘在,誰也翻不了武國公府的天!”蘇歆錦又開始嗲聲嗲氣,實屬逗笑了李氏。
“你就喜歡耍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