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通過數字解構能力,他已經看穿了這個小道空間的數字源路徑,和在太初宮遇到道童的情形半斤八兩。
只不過這個小道空間需要進入者自己解開,否則你只能退出這里,或者站在原地和全息藥童進行無限循環的交流。
所以說能夠進入這里的應該都是熟人。
“……”
柳秧揉了揉眼睛,除了滿屋子的藥柜和那些瓶瓶罐罐,可什么也沒有,老祖可真是神人啊。
柴可夫攤開手掌,掌心出現一個全息小抄本,他開始讀小抄。
事實上大公子早就命令他必須背熟,但他不想占用自己泥丸的計算資源,所以就做了個小抄。
“既不看病,也不買藥。”
全息藥童右手的杵具崩解為全息碎光,卻依然在搗鼓那藥盅。
“那你來此何事?”
“我來賞花賞月賞秋香。”
全息藥童左手的藥盅也崩解為全息碎光。
“什么花?”
“喇叭花。”
全息藥童身上的衣服、鞋子崩解為全息碎光,露出那沒有性特征的光溜溜身體,從頭到腳的穴位被標注成霓虹節點,就像在看一副動態的人體構造圖。
“什么月?”
“披星戴月。”
全息藥童的全息血肉崩解為全息碎光,只剩下了被剝蝕了皮肉的骨架子,里面的內臟以數字流的方式蜷曲蠕動,他的上下頜不停咬合。
“什么秋香?”
“秋天的夜來香。”
全息藥童的骨架子也崩解了一粒粒的數碼點,卻仍舊問著:“你看清了沒有?”
“一般般吧。”
“現在呢?”散亂的數碼點已經完全消失,但房中仍舊響著他的聲音。
“香消玉…”柴可夫嘴角的機械纖維開始抽搐。
不行了,這比不好裝,這時候要掉鏈子了,最后一個字他竟然…不…認…識…
“香消玉殞。”一旁的柳乘風接起了他的話。
“歡迎進入猴冠廟。”
全息藥童的聲音戛然而止,也為他們上了一堂生動的全息解剖課。
下一秒,他們周圍的虛擬情境一閃,又被重新渲染成了四合院的樣子。
“呼,差點點。”柴可夫抹了把并不存在汗跡的額頭。
再有下次,他寧愿犧牲幾個字節的泥丸計算資源,也不想裝比不成反被打臉。
柳乘風眨了眨眼,望著正從涼亭里慢慢起身的倆人一畜。
耶,其中一位就是三角臉、黑瞳孔的冠中希,也不客氣,直接招手讓他過來。
冠中希很識趣地立刻飛奔著跑向了他,點頭哈腰地開始問好。
“大仙,幾日不見,您個子長高了,人也變帥了。”
“你小子真會挑地方,要不是我們鴻運當頭,早就交待在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