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里面傳出黎叔低沉詢問。
“乘務員!”
唐鋒語氣自然地回道:“有人讓我把一封信交給你。”
一封信?
黎叔在里面稍稍琢磨了一下,第一感覺是:擄走小葉的那只鬼,委托乘務員送來的這封信,內容很可能是威脅或敲詐性質……
他敞開門,出于謹慎,只打開了不到半尺的一道縫。
果然有一個信封遞了進來,黎叔伸手去接,房門卻被猛地撞開,另一只手探進來,持著電擊棒朝黎叔的手背捅了過去。
黎叔不只是反應極速,手上的功夫也就不用說了,腕子一翻,躲過電擊棒,腳下靈活地后退去。
看到唐鋒慢悠悠走進來,并反手關上房門,黎叔竟還是相當沉穩,保持著一貫的語速,不緊不慢地問:“這么說,你就是那只鬼?”
他認得,也記得,唐鋒就是在火車站候車廳見過的,那個形象氣質頗不尋常的光頭青年。
“天還沒黑,哪來的鬼。”
唐鋒把帽子摘下來,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語氣和善地咨詢了一句:“我這頭發,多久才能長出來?”
手指比劃出一寸的長度。
“得倆月。”
黎叔的嘴角,撇出極具個人風格的一抹怪笑:“其實這樣也挺好。”
“你以后,也會變成這樣。”
唐鋒送給了他一句預言。
黎叔抬手摸了摸自己已經在逐年后移的發際線,點點頭:“早有預料。”
接著,他又瞅著唐鋒手里的電擊棒,問道:“剛才這一下,若是把我放倒了,打算把我弄到哪里去?”
“挺不錯的一個地方。”
唐鋒回道:“建議你不要徒勞的抵抗,請配合一些。”
“哦。”
黎叔點點頭,揮手間,一枚粗針朝唐鋒的眼眶子飛去。
黎叔擅長暗器,電影里,從他扔假發滑到王薄,最后又以飛鉤奪走王薄性命的這兩出戲,就能看得出來。
唐鋒把電影反復看過好幾遍,站在此人的面前,怎么可能沒有提防,只不過一抬手,用掌心擋住了這枚鋼針。
是擋住的,而不是握或抓。
“硬氣功?”
黎叔神色一變,以他的超強眼力,怎會看不出來,尖銳的鋼針并沒有破開那只手掌的表層肌膚。
“你需要用槍,才能打敗我。你有嗎?”
唐鋒一個箭步,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