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逸依舊沒有表態。
三子甄堯這時開口,
“父親,孩兒的看法與兩位兄長正好相反,孩兒覺得我們不應該與曹丞相作對,相反我們要拉攏曹丞相。
如今的大漢,表面上是漢帝為尊,實際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里面說話管用的是曹丞相。
我甄家雖然有錢,但是沒有權勢,若是與曹丞相對抗,第一個遭殃恐怕就是我們甄家了。”
甄堯的話得到甄逸的長女甄姜的認可,
“父親,三弟所說甚是有理,自古以來財富只有和權勢結合在一起才能長存下去,現在權勢在曹丞相哪里,我們千萬不能犯渾,成為其他世家的犧牲品。”
甄姜提醒了甄逸,他連連點頭,
“不錯,財富只有與權勢結合才能長存下去,為父決定與曹丞相合作。你們說說,怎么拉上曹丞相這條線?”
甄姜指了指坐在后面的甄宓,甄逸恍然大悟。
“我聽聞曹丞相長子曹昂已死,現在世子的位子落在曹丕身上,小妹若是與曹丕公子結為連理,那我們家從此便可以飛黃騰達。”
甄逸摸著胡子,滿意地點頭,看向甄宓。
甄宓沉吟了下,
“父親,宓兒真的不想聯姻,難道就不能換其他方式?我相信只要我們甄家拿出誠意來,曹丞相不會對我們怎么樣的。”
甄逸臉色頓時陰沉下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甄姜見不對勁,打圓場,“今天現在商議到這,以后再說。”
眾人這才散去。
甄宓回到閨房,坐立不安,她十分清楚父親的性格,只要他動了心思的事情就一定要辦到。
丫鬟小菊勸說甄宓,
“小姐別氣了,氣壞身子就不好了,不如我們出去走走,散散心如何?”
甄宓沉思了下,點頭。
她領著丫鬟出門散心。
冀州乃河北治所,同時又是通往并、徐、幽等州的交通要道,商業發達,前往并、徐、幽三州的商旅都會經過這里,在這里開辟臨時市場交易,或者將其他地區的東西運往這里售賣,因而冀州每年光是稅收就有近銅錢三百多萬貫。
甄宓領著小菊在街上閑逛,街上買東西的人甚多,有江南的絲綢、巴蜀的蜀錦、還有從匈奴哪里傳入大漢的胭脂水粉和各色簪子。
小菊拉著甄宓上前看,兩人正挑選著時,一個醉漢從不遠處走來,看到甄宓時,醉眼突然放光,上前笑嘻嘻道:
“小姐,你出來買東西啊,有什么喜歡你說,我給你買。”
說著,醉漢伸手要去碰甄宓。
甄宓躲開,拉著小菊就要走。
那醉漢追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
“小姐,你怎么這么快就走來,你要是看不上這里的東西,可以跟我回家,我家里還有許多好東西,保證你滿意。”
說著,那醉漢又要伸手去抓甄宓,手還沒有碰到,被路過的曹操抓住。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調戲良家婦女,還有沒有王法!”
曹操怒喝一聲,將醉漢丟出去。
醉漢摔在一缸水里,清醒過來,爬出水缸,指著曹操喝道:
“小子,你敢多管閑事,知道小爺是誰嗎?小爺乃是冀州郡守公子!”
曹操瞥了一眼郡守公子,冷笑一聲,
“郡守的公子就可以胡作非為?還不滾的話,等一下叫你命喪當場!”
郡守公子被曹操陣勢鎮住,好漢不吃眼前虧,轉身罵罵咧咧逃走了。
曹操轉身,甄宓領著小菊上前,朝他行禮,“這一次多虧公子相救,小女子感激不盡。”
曹操看了一眼甄宓,芳澤無加,鉛華弗御,如同水中仙子。
甄宓看了一眼曹操,容貌俊朗,眉宇間英氣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