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窮酸模樣,五千也好意思開口,本公子出價一萬貫。”
“兩萬貫!”
“諸位皆是金榜題名的文曲星,為女子爭風吃醋,實屬有辱斯文。宋某有個建議……不如諸位相公分別為綰綰姑娘寫詩一首,被評定為第一者,便是綰綰姑娘今夜的恩主。至于花紅錢……”
天字二號包廂的窗臺前,一個儀表堂堂,身高七尺的年輕男子笑道:“便由宋某包了。”
話音落下,頓時引起無數人叫好。
“好!宋公子不愧嶺南第一豪爽,你這個朋友在下交定了!”
“今日若有名詩絕句橫空出世,宋公子必當和詩文一起名流千古!”
……
自己泡妞,別人出錢,天下間有這樣的好事,誰不高興?
李承乾看在眼里,忽地眉頭一皺,問道:“天字一號包廂里的都是今科進士?”
宮無后回道:“大多都是,他們榜上有名,不日為官,自會有人想發設法引誘拉攏。”
“去弄份名單來,都是我大唐才子,本宮不能看著他們如此墮落。”
李承乾手指在窗臺上輕輕敲擊。
他倒不是真的要多管閑事,而是想借機看看,這些士子中有沒有歷史上有名,但現在還沒有嶄露頭角的潛力股。
宮無后的執行力,向來不需要懷疑。
一刻鐘不到,一份有著二十幾個名字的名單就被擺在李承乾面前。
他一個個查看,同時在記憶中回憶搜尋。
最終,將其中兩個名字用毛筆圈了出來。
狄知遜!
上官儀!
如果沒有同名的話,那么前者就是狄仁杰的父親,后者則是上官婉兒的祖父。
“去把此二人請來。”
李承乾將名單交還給宮無后。
宮無后出門后不久,兩名玉刀衛就押著武元慶和武元爽走進來。
兩人似乎認識李承乾,看到他后,先是一驚,接著下跪:“參見太子殿下!”
“你們在東宮門口鬧的是哪一出?”李承乾面無表情,淡淡道。
“殿下明鑒,我們也是迫不得已。”
武元爽連忙解釋道:“當年在武氏老宅,我們兄弟倆年輕不懂事,這才犯了錯。但我們其實也是被堂兄弟武惟良等人蠱惑,如今想來實在悔不當初,這才來長安當面向太子妃道歉。“
“正是如此。”
武元慶也緊接著附和道:“還請殿下幫忙勸解,請太子妃見我們一面。否則……讓外人以為太子妃為好幾年前的些許小事便苛責兄長,絕交至親,有損太子妃的清名,我們兄弟二人就真的百死難贖罪孽了。”
這話貌似好有道理,但為什么讓人這么不愛聽?
“難得你們還能如此為太子妃著想,不愧是兄妹情深。”
李承乾不置可否地呵笑道:“咱們開門見山吧,你們所求者無非榮華富貴,這些本宮都可以給。但是……需要你們去遼東,上戰場,自己去掙,本宮可以保證,只要你們立了功,升遷速度比任何人都快。如何?”
“這……”
一聽到要去遼東,兄弟倆都是瞬間如喪考妣。
遼東那個鬼地方,聽說冬天滴水成冰,腳指頭都能凍掉,而且還要直面各種蠻族和高句麗的兵鋒。
搞不好晚上睡覺時腦袋就被人砍了,而且還要上戰場!
鬼才愿意過去。
“不想去?”李承乾手指在桌面輕輕敲擊。
武元慶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急忙否認:“殿下明鑒,不是我們不想去,而是我們年幼時,曾墜入冰湖,雖然被人救起,可也就此落下了病根。咳咳……受不得寒,這要是去了遼東,立刻就沒有半條命,不但不能為殿下分憂,只怕還會成為累贅,請殿下恕我們實在有心無力。“
“還是不想去啊。”李承乾幽嘆。
這時,一直站在窗臺前看戲的紅孩兒突然轉身:“聽說你詩才冠長安,趕緊寫一首。“
李承乾好奇地看了過去:“你對那位綰綰姑娘有興趣?”
“不是,太瘦,沒意思。”
紅孩兒矢口否認:“小爺只是看不慣那些人拿著幾首破詩互相吹捧的樣子。”
李承乾沉吟道:“這樣吧,我幫你寫詩,你幫我說服他們兩個去遼東,用什么辦法我不管,只有兩個要求。第一,他們兩個暫時還不能死。第二,不能留下看得見的傷痕。”
“就這兩個廢物?”
紅孩兒嗤笑一聲,一手一個,拖著武氏兄弟走進內室。
直接扔到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