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吧。”
朱由檢無力說道，看了一眼屋中的陳設，房梁之上已經掛上了一條白綾，顯然袁貴妃已經是做好了準備了。
面對這樣的一幕，朱由檢不知道該說什么，只能嘆了一口氣說道。
“朕對不起你們。”
對于周皇后和袁貴妃，朱由檢的確是心生愧疚的，身為男人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逼著他們自盡，這對于朱由檢來說，是多么殘忍的決定。
可是他又不能不這么做，大明即便是亡了，也不嫩像前宋難樣，被人以豬狗相待。
聽聞朱由檢這話，袁貴妃眼中閃爍著淡淡淚光。
這好像還是第一次朱由檢說這樣的話。
沒想到死前居然呢個聽到陛下說這樣的話，一時間，袁貴妃笑了。
一臉笑容的看著朱由檢，說道。
“妾從未怪過陛下。”
說完，袁貴妃也如同周皇后一般，自縊而亡。
兩個最心愛的女人先后被自己逼得自盡，朱由檢整個人就好像被抽干了渾身力氣一樣。
臉色蒼白，甚至連站都有些站不住了，可是事情還沒有結束，他還不能休息。
手持長劍，朱由檢一路來到自己女兒長平公主的寢宮。
此時的長平公主年僅十五歲，不過看到父皇前來，她已經知道自己要面對什么了。
面對朱由檢，長平公主極為懂事的說道。
“父皇，女兒是不是也要隨母親去了？”
看著如此懂事乖巧的長平公主，朱由檢面色悲痛，伸手輕柔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口中沙啞，自責，悲痛的說道。
“你為什么要生在帝王家呢。”
如果女兒生在普通人家，她還有選擇，但可惜，她生在了帝王家。
就因為生在了帝王家，所以女兒沒有選擇，所以朱由檢這個父親沒有選擇。
聽聞朱由檢這話，長平公主也是強忍著淚水沒有哭出來。
她知道父親的糾結，可是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父女二人一陣悲痛之后，朱由檢咬牙，一把抽出手中寶劍，對著自己的女兒就是一劍斬下。
劍光閃過，長平公主的左臂直接被斬斷。
劇烈的疼痛，讓小姑娘頓時冷汗直流，不過此時的她依舊強咬著牙沒有哭出來。
而朱由檢呢，此刻已經狀若瘋狂，根本不給長平公主反應的時間，再度一劍斬出。
大量的出血，和劇烈的疼痛，讓長平公主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朱由檢對此卻是置若罔聞，深深看了女兒一眼，朱由檢便提劍離開。
親手砍殺自己的女兒，這對于任何一個父親來說，都是絕對難以接受的事實。
天知道朱由檢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是多么的糾結。
他寧愿用自己的苦難來換取女兒的生機，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李自成這些反賊是不可能給朱由檢這樣的選擇。
到時候當年前宋的靖康之恥，恐怕就要在大明末年再度上演了，而朱由檢顯然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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