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時分,徐凡入睡一會,聽到門外有狂吠聲響,幾分好奇,不過好在,這狂吠聲很快消失了。
而此時此刻,后山茅草屋里。
溫侯眼神如火,死死盯著面前。
溫侯的面前,站著一個親和力十足,文質彬彬的黑金道袍少年。
道袍少年飄逸神然,背后背著劍,手里搖著拂塵,優哉游哉踱步,“我剛剛學的狗叫聲,怎么樣?二驢!”
溫侯磨牙起來,“二狗,你真特么狗,這種地方都能追來!你鼻子是狗鼻子嗎?”
那少年人自來熟,打量起來周圍,“嘖嘖,這什么破地兒啊,連一口像樣的靈泉都沒有,這茅草屋估計還沒二驢你家的廁所大,你說說你,堂堂西涼王世子,拒北城四少之首,回龍觀地煞宗扛把子,住這里,這要是傳回拒北城,讓人家知道你呂二驢,啊呸,是呂溫侯住這地方,這是北城四少該來的地方嗎?這不貽笑大方嗎?”
“閉嘴!”呂溫侯低吼,“諸葛罡,我奉勸你一句,現在給我滾出去,老子不想看見你!”
被稱為諸葛罡的少年人不但不走,反而上前走了一步,“呂溫侯,我要是不走呢?”
呂溫侯怒道,“那,我,我——”
諸葛罡期待的道,“快說啊,快說你走啊!”
呂溫侯跺腳,“我也不走,我憑什么走,這是我先來的,要走也是你走!”
諸葛罡呵呵笑了起來,“二驢啊,不是師兄說你……”
呂溫侯打斷道,“和誰師兄呢!我警告你最后一次,咱倆是平輩!拉觀主那,咱倆也是平輩!”
“好,好!”諸葛罡道,“你,回龍觀地煞宗扛把子,我,回龍觀天罡宗大師兄,天罡地煞地位平等,好好好,咱倆是平輩,咱倆平輩相稱誰也不沾誰便宜,行不行?”
呂溫侯沒好氣到,“你一路跟著我想干嘛?”
“什么跟梢?我諸葛罡有那么猥瑣嗎?”諸葛罡抬手,“我是奉回龍觀觀主知守道人之命,輔助地煞宗扛把子呂二驢,拿下今年劍蕩八荒第一名!”
呂溫侯撇了撇嘴,“你現在滾蛋,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諸葛罡絲毫不生氣,反而笑道,“我去了御獸宗,御獸宗給你準備的三進三出的靈府不住,跑到這山腳嘎啦住著茅草屋,二驢,你這算是富貴日子過夠了,想體驗一下寒門生涯?”
呂溫侯沒說話,回身拿起了三國演義讀了起來。
諸葛罡看著呂溫侯,笑呵呵道,“呦,看不出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居然學會看書了!”
“蒼天啊,如果觀主知道他那個不省心的徒弟學會看書了,一定會激動的駕鶴西去!原地飛升!”
呂溫侯磨牙道,“你不說話能死嗎?”
諸葛罡躺在了溫侯對面的木榻上,喃喃道,“我剛剛在外面剛學兩聲狗叫,你立刻沖出來拉我入山,這山里是不是有你害怕的人?”
呂溫侯道,“諸葛罡,你別瞎想!”
“什么叫瞎想?”諸葛罡道,“我這是有理有據好不好?以我對你呂二驢二十一年的認識,叫你一般時間都是在一個時辰以上,你這次反應這么快,這個山里一定有鬼!”
呂溫侯怒不可遏,“什么有鬼沒鬼,你是不是最近抓鬼抓多了抓出來幻覺了?我告訴你,這里只有人,沒有你想的那么多妖魔鬼怪!”
“嘖嘖,急了,急了!”諸葛罡道,“看看你這樣,怎么和人家通天院的人打?要不是礙于我五十年前參加過一次劍蕩八荒了,我真想這次也干一場劍蕩八荒。”
呂溫侯冷笑道,“你會有臉說你的那個劍蕩八荒?你那一次劍蕩八荒,是最恥辱的一次!你和通天院的老廢物,你們倆人被一個奇門遁甲宗名不見經傳的劍修橫掃,讓回龍觀和通天院第一次中斷蟬聯劍蕩八荒冠軍!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諸葛罡眼神深邃,“所以,我這次一定要來!那個劍修,這次肯定還會出手,到時候我會幫你找出那個劍修的弱點,讓你一次性的擊敗他!”
呂溫侯眼神瞇了起來,“你這么有把握?”
諸葛罡搖著二郎腿,“這五十年來,我一直在思忖破他的絕招——劍履山河,前段時間掌教與我比招,陰差陽錯我洞悉了他建履山河的訣竅,并且領悟了新的一招星河倒卷,這一招星河倒卷正好能破了他的建履山河!”
呂溫侯哼了一聲,“什么星河倒卷,什么建履山河,我就不明白,你們這幫天罡宗的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給招數起這么多花里胡哨的名字,能記得住嗎?有這個起名字的心思時間,不如多練習一下殺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