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來個人接受我的投降,我好回門派做飯。
臺下地方,呂溫侯正和諸葛罡遠眺徐凡瀟灑背影。
呂溫侯道,“徐長卿今兒沒來,是不是去對付封于修了?”
諸葛罡道,“我哪兒知道,徐長卿是天通院的!我們是回龍觀的,我可指揮不動他。”
呂溫侯遲疑,“那他人呢?還有封于修!”
諸葛罡雙眉皺起,“會不會是呵呵姑娘被徐師兄感動了,呵呵姑娘出手去把他倆都安排了?”
呂溫侯抱著肩膀,“有這個可能,呵呵姑娘八重轉世,一手就能把他倆都按趴下,只是我很好奇的是,呵呵姑娘不是打打殺殺徐師兄嗎?怎么會去幫徐師兄?”
諸葛罡拍著呂溫侯肩膀,“這你就不懂了吧,為兄給你講,這女人嘴里的愛恨情仇都是反過來的,她說愛你,那是恨你,她說不要,那是要!這呵呵姑娘雖然是轉世老怪,可也是女人,她八成是被徐師兄征服,暗地里把封于修他們給安排了!”
諸葛罡點頭,“希望是吧……”
此刻臺上的一炷香點燃到了最后,裁判長老高聲,“還有十分之一炷香,封于修若沒有出現,第十九屆劍蕩八荒冠軍是……”
“封于修在此!”
“既分高下,也決生死!”
“在下封于修!請許師兄賜教!”
一聲威喝傳出,狂風大作,天寒地冷,大雪飄落!
所有人仰望,天空,居然烏云大作,一朵朵雪花憑空落下,劍蕩臺上,徐凡的對面,出現了一個身著破敗江湖袍的斗笠劍客。
斗笠劍客出現的瞬間,所有人雙瞳瞪大了,這就是第十八屆劍蕩八荒冠軍封于修嗎?
封于修,站在那,雪花飄落。
不知道是他的到來帶來了雪,還是雪帶來了他。
徐凡打量著封于修,從一個寫書人的角度來看,徐凡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濃烈江湖氣息的武林人。
不拘一格的江湖劍袍俠衣,略顯破舊的竹斗笠,還有腰間那把沒有劍鞘的鐵劍。
封于修滿足了徐凡對于武林劍俠這個傳統行當的所有幻想。
不管是氣質,還是打扮,亦或者說身手,背景,故事。
出身寒門,視劍如命,天賦奇高,年少輕狂!
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徐凡若是敗給這樣的人,也算敗得其所,敗得圓滿了,敗得體面了。
徐凡賞識封于修,同樣的,封于修也在打量著這個劍蕩八荒來一直劃水的劃水之王許仙許師兄。
封于修相信,幸運一次是運氣好,如果一只幸運那是實力強。
許仙應該就是后者。
封于修細細打量著徐凡,就好像是在打量一把劍。
封于修的眼里,雪花飄落在徐凡的發髻上,他站在臺中間,好鮮明好光亮,像一騰沸水煮鵝卵石,是堅硬的工整的,是掙脫詩書與教化,擰斷權謀與斗勢,再從柴火里直出一柄脊骨來的澄澄紅芯。
徐凡的雙眸鋒利無比,如刀,似劍,雙眸眨滅間,碎一捧天山雪,薄刃挑起一枚火,哪叫佛火魔雪兩廂碰撞,焦灼出的無甚離奇,把那金鉤銀畫都絞碎啦,江湖都老去,不必再惦記著別人的牙啊眼啊。蝴蝶谷圣火高燒,劍客隱在舟舫里,點墨間有一線水紅的唇,壓著些剛直的戾氣。
封于修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神秀之人。
這個年輕人站在那,就給封于修一把絕世神劍的壓迫感。
他似乎天生就是一把劍,一把藏在劍鞘的神劍,當他出鞘的那一刻,必然天日月無光,血流成河!
二人對視的一刻,擂臺中間莫名卷起了沖天的雪浪卷風。
臺上臺下,遽然一震,決戰,終于要開始了嗎?
封于修是出了名的鐵憨憨,除了打架,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要不也不可能十八屆劍蕩八荒橫掃回龍觀和天通院,搶了個第一名,狠狠打了回龍觀和天通院的臉。
所以封于修斗法,不存在說放水!
只要封于修不防水,那許仙這個大混子,就必須要暴露他的真實實力!
這個從比賽開始劃水到現在的劃水王許仙,到底有多強!
所有人心里充滿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