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涯有些迷惘了,他原本就明白,即使一個人天下無敵,也還是有些事是無法如愿以償的,只是沒想到自己還沒無敵呢便遇到了。
情感是最容易也最難被人左右的,他大可帶著儀琳一走了之,代價便是今后的她可能會一直郁郁寡歡。
當然,云天涯完全可以憑精神秘法扭轉她的心念,但那種法子他絕不會用!
忽地,他心思一動,看向不知為何面色酸楚的東方不敗,試探道:“不知東方教主,如何會關注起一個小小的恒山女弟子?”
東方不敗聞言,暫時從某種情緒中抽離,皺眉道:“這與閣下有什么關系嗎?”
云天涯毫不介意對方的冷言冷語,半疑問半篤定道:“莫非,儀琳與東方教主有什么不為人知的關系?我猜猜,不會是姐妹吧?但既然是姐妹,為何一個入了魔教,另一個出家當了尼姑呢。。。難道是從小失散之故?”
東方不敗神色冷然,但云天涯分明瞧見對方冰冷的鳳目中隱藏的一點慌亂。
此刻的東方教主內心確實頗不平靜,若非這么些年在魔教的經歷,恐怕面上已然失色。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人居然能把她和儀琳的身世經歷猜得八九不離十!
云天涯嘿嘿一笑,看來是猜對了!雖然人物長相有些亂套,但只要關系對了就好。
他假裝咳嗽一聲,道:“咳咳,東方教主,你看云某為人如何?”
東方不敗不解其意,只冰冷道:“你想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我云某人英俊瀟灑,卓爾不凡,家財萬貫,又兼武功高絕罕有敵手。更難能可貴的是,我與儀琳兩情相悅。。。”
東方不敗有些聽不下去了,眼前之人武功或許很高,但著實有點無恥,于是出聲打斷道:“你到底想說什么!”
云天涯忽然住嘴,輕吸一口氣后,誠懇道:“我希望東方教主看在儀琳和云某癡心一片的份上,成全我倆!”
東方不敗聞言很想譏諷對方一句“憑什么”?但想到先前他乍聞儀琳受苦而心神激動卷動風云的模樣后,卻是把話咽了回去。
她淡淡道:“哦?你與儀琳的事,與我何干?再說,閣下神功無敵,豈不已經可以為所欲為,恒山的那群老尼姑可無能攔你。”
云天涯神色肅然,道:“東方教主,明人不說暗話,云某能肯定你與儀琳關系匪淺,很可能正如在下猜測的一般,你們是姐妹!若不能成全我倆,難道你忍心看儀琳一直受苦下去?”
雖有些以情迫人的意思,但只有得到眼前之人的幫助,才能較好地解決儀琳的問題。
東方不敗在云天涯說完后,久久無語,半晌才道:“據本教所知,你云天涯身邊好像已經有兩位紅顏了吧?我若成全你和儀琳,焉能肯定不是將她推入火坑?如此,我倒是寧愿儀琳留著一份念想,永遠待在恒山之上!”
云天涯沒有被對方勸退,儀琳他是決不會放棄的。
舉起右手,拇指與小指掌心相扣,三指向天,道:“我云天涯對儀琳之癡心,天地可鑒,若有半點虛情假意,往后修為,再難寸進!”
此誓一出,東方不敗霍然變色,在這個世界,誓言可不能亂發,尤其是對武者來說,要是將來違背了,是很有可能應驗的!
如今對方以自己的武道前途起誓,堪比生死,她如何能夠不動容?
東方不敗神色復雜地看著云天涯,憑對方之年紀與今時之成就,可說未來前途光明一片,想不到。。。
心里微嘆的同時,亦是明白了對方決心,道:“罷!希望閣下謹記今日誓言,莫要辜負了我妹妹的真心!說吧,你要我如何幫你?”
云天涯松了口氣,終于讓得東方不敗答應相助了。
說來也是氣,想他云某人如今也算得上天下少有的高手了,天人不出,誰能奈他何?未想今日還用上了發誓此等手段。
唉,最是情債讓英雄折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