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不能。
綰綰仍然笑著道:“沒事就不能找你了嗎?相比于認識不久的師妃暄,我與你的關系難道還不如她嗎?”
說著,她雙眼居然泛起了霧漬!
真可以說是我見猶憐,讓得這一層的其他食客們,盡皆眼神異樣地看了過來。
看架勢,說不準就有某些男人腦子發熱便要站出來打抱不平了。
知道眼前女子并非省油的燈,“憐”是沒有的,云天涯只感到了頭痛。
他輕哼一聲,震得周圍那些沙雕頭暈目眩。
等他們清醒過來,一個個都裝起了鴕鳥,不敢再看一眼。
云天涯看著綰綰,無奈道:“你看,你一來就給我惹麻煩。”
綰綰一臉無辜道:“這可不怪我。再說了,你不是一下子就解決了嗎?”
云天涯呵呵,臉上多了一絲冷然:“看來你是自我慣了,完全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云某有沒有能力是一回事,但你,給我找麻煩卻讓我很不愉快!沒有哪一個男人會喜歡給自己找麻煩的女人。”
綰綰看著臉色轉冷的云天涯,聽著對方冰冷的話語,她臉色忽然變得有些白。
師妃暄等人只以為她是被云天涯嚇到了,其實是因為綰綰的內心被對方的態度刺痛了。
“云公子,奴家向您道歉,希望你能原諒奴家。”綰綰向云天涯福了一禮。
然后,她一個轉身,自二樓飄飛離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云天涯好像看到對方眼角有一滴水珠滾落。。。
師妃暄見綰綰走了,心里松了口氣。
而雙龍呢,也從驚艷于女子的美麗中回過神。
李莫愁和黑珍珠則若有所思地看著綰綰離去的方向,又轉頭打量了幾眼云某人。
云天涯感受到兩女的目光,有些不自在,道:“有什么問題嗎?”
李莫愁和黑珍珠一同搖搖頭,道:“沒事,就看看你而已。”
云天涯又不是沒腦子,他當然猜到了兩女是什么意思,但此時的他,最好選擇裝傻充愣。
看了看身邊的儀琳,一副懵懂乖覺的模樣,他忍住嘆道:阿姨雖好,少女也是個寶啊!
卻說已經離去的綰綰,其實沒有走遠,她來到了陰葵派在這座縣城的駐地。
說來江湖和朝堂也是有意思,按理說越是靠近政治中心,官方力量越強,江湖中人應當盡力避開才是,可實際上圍繞著京都府及周圍,是擁有最多江湖人的地方。
大大小小門派、勢力以及個人,數不勝數,就算山門較遠,也會在附近設立據點。
由此可見,江湖朝堂根本就是分不開的。
也只有下層武夫或者沒腦子之人才會一直將朝廷鷹犬、走狗掛在嘴邊。
就好像朝廷對百姓實行愚民政策,在那些大門派大勢力或是強人眼中,底層武者與普通百姓何異?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朝堂與江湖作為這個世界最大的兩個利益集團,怎么可能割裂得開?
陰葵派,大門派,其所屬的據點不說擴展到了一城一縣,至少在靠近京都的地方分布得很是密集。
綰綰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關上房門后,她猛然撲倒在了床上,將頭蒙在被子里。
身子輕微抖動,有隱隱地啜泣聲傳出。
她竟是在哭嗎?
實在難以想象,一直以魔女示人的綰綰,居然還有如此狼狽的時候。
甚至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這是怎么了,居然會為了一個男人哭泣,雖然這個男人是她所喜歡的。
“原來這就是愛嗎?可實在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