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
“朕跟你說過了,在戰術上,朕充分放權,絕不干涉。所以,你何罪之有啊?”
“臣多謝皇上寬宏。”
隨意的揮揮手,讓大家都坐下,然后朱由棟道:“怎么,這次進攻敵人的防御比以前強多了?”
“正是如此,皇上。去年我們打坎普爾的時候,敵人說起來三道防線,其實就是三條戰壕。而今年再戰坎普爾,敵人的每道防線都不是單純的戰壕,而是多條戰壕,多個火力點交叉分布,我軍在突破敵人第一道戰壕后,就陷入了處處挨打,找不到敵軍射擊死角藏身的困境。幸賴下面的一線軍官們指揮得當,總算是在緩慢推進……但是敵軍的四個炮臺,確實極為堅固,迫擊炮根本拿不下來。震天雷(沒良心炮)射程太近靠不上去,步兵沖鋒好幾次,炮臺里的機關槍火力猛烈,所以……”
“辛苦了,我大明忠勇將士,威武。沒于王事者,千古。文詔,朕再說一次,具體戰術的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辦。今天打不下來明天打,明天打不下來后天繼續,朕有的是耐心。”
“是,多謝皇上體諒。”
“不過,這印度佬進步這么快,可是有什么外力干涉?”
“圣明無過皇上。根據今天下午突擊審訊抓到的俘虜來看,應該是奧斯曼的軍官臨陣對莫臥兒做了指導。”
“哼,果然如此。”
“不過皇上放心,臣等商議一番后認為,今夜部隊前置,然后炮兵陣地連夜前移。只要敵軍的四個炮臺進入我軍炮兵射程,拿下是遲早的事情。”
“好,這些事情你們自己商量著辦。”
軍事的具體作戰方面,朱由棟其實很想越過曹文詔進行微操:試問哪個男人不想過這個癮?但花生米珠玉在前,他硬生生的忍住了。待得這樣的調子定下后,他就準備宣布散會了。而且他心里想著,是不是離前線再遠一點。倒不是怕死,當羅闍浮屠死在他面前的時候,他就有了被人殺的覺悟。而是他覺得,他離前線太近,給將軍們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就在這個時候,方正化從屋子外面進來了:“皇上?”
“何事?”
“溫先生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
“哦?”朱由棟眼睛轉了轉:“你們都散了吧,嗯,曹文詔和劉招孫留下。”
待得眾人退下后,溫體仁帶了一位高鼻深目,頭巾裹頭,膚色白皙的中年男子,和仰光間諜學校培養的孟加拉翻譯一起走了進來。
“皇上,這位就是錫克族的首領格賓德,臣是在今天下午和他接上頭的。巧得很,他聽聞皇上來了前線,就想當面和您……呃,那個,獨立建國的承諾,還是皇上您親口對他做出許諾,更有力度一些。”
“好說。”朱由棟點點頭:“朕就是大明的皇帝,溫先生轉告給你的話就是朕的意思。總之一句話,你要獨立建國,可以。待朕滅了莫臥兒后會給你們錫克人一個國家。但是這個國家的面積有多大,具體封在哪里,就看你們在這場戰爭中的表現了。”
在聽完翻譯的轉述后,格賓德頻頻點頭,然后恭敬的對朱由棟行禮:“尊敬的震旦大皇帝陛下,錫克人渴求自己的國家太久了。只要您能遵守承諾,我們全族一定會為您奮戰到底。至于在本次戰爭中的表現,我現在可以向您提供一個情報,再對您許下一個承諾。”
“請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