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當然是好,只是皇上啊,你我夫妻這么多年,以臣妾對皇上的了解,恐怕你要做什么讓臣妾為難的事情吧?”
“哈哈哈,知朕者,愛妃也。既然如此,朕就直說了吧。燚兒十六歲了,朕準備讓他出個遠門,鍛煉一下。”
“皇上是要讓燚兒去印度么?”
“非也,向東,去美洲。”
“……”
“愛妃?”
“……照理,皇上要鍛煉燚兒,臣妾高興還來不及。可是……可是美洲比起印度更遠不說,而且臣妾聽說,那里也比印度更危險。這第一次出門做事,就給燚兒這么重的擔子……皇上啊,臣妾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啊。”
“朕何嘗不明白里面的辛苦和危險,可是當前美洲的局面,由不得朕不派皇室重要人員啊。可是派誰呢?由校在朕外出時要坐鎮朝堂,由?、由檢各有職司。至于由楫和由模,那還是算了,吾兒可比他的兩個廢物叔叔強多了。”
“……臣妾,嗚嗚嗚……”
“哎,愛妃,朕現在才三十多歲,關于燚兒的未來,朕保證不了什么。但朕現在可以保證的,就是你絕不會只有燚兒一個孩子……”
……
第二天,朱由棟的書房。
“臣孫傳庭拜見皇上。”
“伯雅呀,在順天府尹的位置上做得怎么樣?”
“臣多謝皇上關心,這個順天府尹嘛,還算行吧。”
“哈哈哈,你不要跟朕客氣。朕知道的,官場里有個段子,說什么前生不善,今生知縣,前生作惡,知縣附廓,惡貫滿盈,附廓省城。你這京兆尹,一天到晚處理的都是皇親國戚、達官貴族之間狗屁倒灶的事情,這官之難當,整個大明,就算排不了第一,也至少排的進前三了。”
“多謝皇上體恤臣的難處,不過最近這幾年,雖說臣也有為難的時候。但總算今日之都察院其威權遠勝昔日,那些豪爵子弟,想要強取豪奪他人產業什么的,臣自己辦不下來,只要威脅他們一句‘本官讓都察院去查你們的父輩’什么的,一般都能迎刃而解。”
“哈哈哈,原來如此。伯雅你也太奸詐了。”
“嘿嘿,如皇上所言,臣這個位置的難度在大明至少排前三嘛,不扯虎皮來做事怎么行?”
君臣一陣說笑,氣氛緩和后,朱由棟正色道:“伯雅你有妻妾多少?子嗣如何?”
皇帝突然問到這樣的問題,孫傳庭心里咯噔一下:“臣現在有一妻一妾,兩個女兒。小妾張氏現有了身孕。”
“這樣啊。”朱由棟長吟了一會后,很是抱歉的道:“是朕對不起伯雅了,有件事情,非伯雅不能擔之。只是伯雅這一去,離家就太遠了。”
“……敢問皇上,可是要讓臣去美洲?”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