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指揮使,殺人呢,老夫對你是有信心的。但是現在這局面怎么辦?這會兒木邦涌進來這么多官員和他們的家眷、仆役。后續的還有毛文龍兵團的敗兵及其家眷約莫六七萬人要涌入。此外,劉招孫的二十余萬大軍這會兒頂在緬甸,等歐洲人收兵后他們也要從這里回國。這木邦上下雖然對皇上忠心耿耿,但是體量在這里,是承接不了這么多人的。要如何安置,還需要你多多費心啊。”
“嘿嘿,溫相說笑了,下官是錦衣衛。刺探情報、殺人,對入境人員進行甄別……這些事情下官擅長。治民?完全不懂啊。”
“那怎么辦?呃,對了,除了你之外,朝廷還派誰來接手這么大一塊爛攤子?”
“皇上已經派出得力人手趕來此地,想來不會太久了。”
……
就在田爾耕說出這話的時候,距離木邦府以東約莫五六百公里處,貴陽。
“殿下,到了這里,就暫時沒有公路了,四輪馬車用不上了,我們得騎馬前行了。”
“好啊。馬先生。雖說坐在馬車里倒還算平穩,只是車廂里坐久了也悶得慌。還是騎馬來的舒暢啊。”
是的,朱由棟這次派出來主持印度回國人群安置和處理的,是作為儲相候選人的大明現通政司使馬士英,以及皇帝的次子,朱慈焱。
這一年,朱慈焱剛剛十七歲,正是最充滿青春活力的時候。他的母親,朱由棟的皇后柳韻本來是想給他操辦婚事,但他卻不愿意。他直接找到朱由棟,說是在通政司觀政兩年后,對大明的整體情況雖然有了一些了解,但看到的都是紙面上的東西,如果有機會,請父皇派我去地方做些差事,積累點實踐經驗。
然后朱由棟就讓他去木邦擔任同知,專職負責從印度歸國的一大群人的安置。
當然,如此高難度的任務,光讓他一個人去是不行的。除了讓馬士英跟著輔佐之外。朱慈焱在軍校時認識的那一圈朋友,如張煌言、張同敞、李定國、李來亨、沐天波等,剛好也都在這個時候進入了軍校學業的最后一學期。他們也全都跟著過來,權當做是畢業實習了。
一眾年輕人,在從車廂里出來,騎上貴州布政司早就給他們準備好的高頭大馬后。雖說馬匹的顛簸比起加裝了減震彈簧、橡膠輪胎的四輪馬車強多了。但是大家反而興奮了起來。
“沐公爺,離鄉四年,這會兒是否有近鄉情怯之感啊?”
“哧~李來亨,你這粗坯少在那里掉書袋。最近這些年,我大明國勢蒸蒸日上,云南也跟著沾光,發展得很好。再加上這些年云南省內的公路修建了多條,除了和貴州臨界這里的兩座大山尚未打通外,其他各府都通了公路。由此使得信件來往也極為快捷。家里的事情,最多三個月我就一清二楚了,我怎么會有所謂的近鄉情怯?”
“我不管,反正到了云南,咱們幾個的開銷,你家要全包了。”
“這是自然,我家雖然比不上殿下,但養你們幾個還是沒有問題的。話說,李來亨,你今年也十六了,要不要哥哥我帶你去昆明最好的青樓給你,嘿嘿嘿……”
一眾少年,鮮衣怒馬,嬉笑玩鬧,整個氣氛,真是極為活潑了。